第15章 第一天班
六月初，教授给了晴光一个地址，方舟大厦三十六楼，告诉她周六早上九点面试。
晴光有些紧张，翻箱倒柜找衣服，竟觉得没有一件适合，她苦恼地坐下来，那个地方听说是本市最高档写字楼之一，里面多数公司都是行业内翘楚。
真是没出息，教授推荐肯定错不了，再说自己只是一个学生，若真全身名牌，又何必去这种周末都要加班的地方讨生活。
三十六楼，前台接待小姐把她送出电梯，语气温柔礼貌，“刘小姐说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。”
周六居然不用加班，穿过整洁明亮的格子间，晴光顺着指引来到尽头拐角停下，门打开着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，她敲了门，得到应允走进去。
整个办公室宽大明亮，一整面的落地窗，晴光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，她恐高。
用两秒钟调整视角，四下环顾一圈，空无一人，隔壁却有隐隐水声传来。
听说像这样的办公室都有内间，晴光挪挪脚步，向办公桌靠近一些，站定身子整理下衣角。
侧面墙壁分开一个门框大小，里面走出一个健硕的女郎，杏目历历，上下打量晴光。
“你好，我是来应聘的，这是我的简历。”说着晴光微微低头，双手递出手中的简历。
谁知那女郎面容一变，换成一副娇容，扭头冲里面喊，“风，有人把我当老板娘啦！”
晴光一愣，握着的简历的手僵在半空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？
“想做老板娘回你自己家去，这里可没你的位置。”低沉冷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。
什么情况？
晴光抬起头，看到里面走出的人，忍不住深吸一口气，生活中还真有这样的男人。
眉梢眼角尽是冷冰风情，不笑让人着迷，一笑惹人痴迷，从仰视的角度看去，身型不看也知道好的不得了。
晴光没出息地呆住了，眼睛毫无顾忌地跟着那个人影，而之后映在眼底的一幕，更让人无法呼吸。
那女郎一身柔弱无骨状，偎上去，一脸不胜娇羞状，“我堂堂谷大小姐，难道还差你这个啊！”
“知道自己是谷大小姐，才好注意形象。”
天风口中说着，却没有任何推拒的动作，放任自己身体被当作依靠，视线转向站着的晴光。
他沉沉的眸色微漾，伸手接过晴光手中的简历，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你来应聘的？”
话里的疑惑让晴光跟着降低了语调，“我来应聘的？”
失去依靠，谷曲意站直身子，瞅着视线没离开过天风的晴光，见怪不怪地嗤笑一声，““看来我家风又多了一个小迷妹？”
如此直白的调侃，吓得晴光赶忙收回了盯人的目光。
“那我就不打扰你，结束记得来吃饭，好不容易约到的位置。”谷曲意微微倾身，凑近晴光说，“我家风总可是有主的人。”
一股香香的暖风吹进耳朵，晴光耳朵发热，不由缩下脖子，“我就是来应聘的。”
“知道就好，”谷曲意虚意笑笑，高跟鞋哒哒几声，随着门开门关的声音，一声走了在晴光身后传来。
安静的空气里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，晴光心脏不受控制的噗通开始加速，人生第一次面试终于要开始了。
“肖教授推荐你来的？”沉稳的声音打断了晴光的心跳加速。
“是的。”晴光点点头，不等他再发问，忙不迭地背出熟烂在心的自我介绍。
“我叫赖晴光，今年十九岁，州大外文系一年级，主攻法国文学，英语过了六级，韩语日语日常简单对话没有问题。”
“把刚才的介绍用你会的这几种语言说一遍。”天风放下手中的简历，靠在椅背上，用标准的法语讲了上面的话。
幸好有准备，面试是第一次，可演讲她太有经验了。
认真的按照要求口译完成，身后响起敲门声，“对不起啊风总，我上卫生间的功夫她就来了。”
晴光转头发现身后多了一个穿衬衫长裙的中年女子。
“没关系，她可以留下，工作你来安排。”天风对助理的失职并未介意，简单吩咐下去。
“谢谢风总。”
“谢谢风总。”
两人不同年龄的女人，此刻的感谢却不约而同。
“我叫刘庆，是风总的办公室助理，你叫我刘姐就行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刘姐，我刚才太冒失了，”见刘庆没有责怪，反而温和的介绍自己，晴光忙主动认错。
“这个没事，就是以后工作上可不能出错，风总对工作的要求是很高的。”说着刘庆拿出一叠资料，“这些资料要在下周一用，周日下午三点之前你需要把电子档发给我。”
晴光核对过资料的数量和格式之后，去到旁边的座位，开始专心做事。
直到刘姐喊晴光一起吃午饭，她才发现已经十二点了。
两人吃了馄饨，晴光抢先付了钱，刘庆见到，顺路买了两杯咖啡。
回到公司，接着开始翻译文件，两人偶尔交谈中提到了风总。
刘庆给了十五个字的总结，“待人很和善，工作很认真，原则性很强。”
当晴光对此提出疑问，刘庆丰腴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，“你来的时候我不是去卫生间么，之所以那么急，因为这段时间正在给女儿断nai，而你的这个兼职其实完全是来分担我的工作。”
“居然这么人性化！”晴光有点意外，毕竟关于职场上女人生孩子，听到最多的都是负面新闻。
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！”
“这话说的，难道你觉得风总样貌不好？”刘庆一脸吃惊。
“没没，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懂得人间疾苦的模样。”晴光忙解释道。
“这么说的话，也有些道理，不论其他，但从模样来说，没谈十个八个女朋友都对不起他那张脸，”说到这里，刘庆反转了语气，“不过这次回国接手这里的公司，完全是为了她女朋友。”
晴光想起了办公室的谷大小姐，心里有些唏嘘，两人明明就不搭么。
怕完不成任务，晴光直忙到晚上七点多才结束，中午的馄饨早消化殆尽，出了公司在便附近吃了一碗牛肉面。
回到宿舍，只有老大一人在看电视，旁边桌上一堆纸巾，肯定又是苦情戏，别看她高大健硕，骨子里却十足小女人情怀。
“工作怎么样？”
“还不错。”晴光拿过睡裙，“先洗澡。”
习惯洗澡时候顺便洗衣服，从卫生间出来，晴光把衣服挂在阳台上去，“没想到回来的公交车上人那么多，闷了一身的味道。”
“现在上班，五加一，白加黑，很正常。”老大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。
晴光走回来，爬上床，无奈道，“或许我以后就要过这样的日子啦！”
“打电话给你老妈说说好话。”老大出主意。
“还是算了，每次都挨骂。”晴光躺倒在床上，觉得没什么指望，也不想再费力气讨好老妈。“其实赵川，”过了一会，老大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，可是话说得一半，口气变了变，“也没那么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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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光有些紧张，翻箱倒柜找衣服，竟觉得没有一件适合，她苦恼地坐下来，那个地方听说是本市最高档写字楼之一，里面多数公司都是行业内翘楚。
真是没出息，教授推荐肯定错不了，再说自己只是一个学生，若真全身名牌，又何必去这种周末都要加班的地方讨生活。
三十六楼，前台接待小姐把她送出电梯，语气温柔礼貌，“刘小姐说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。”
周六居然不用加班，穿过整洁明亮的格子间，晴光顺着指引来到尽头拐角停下，门打开着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，她敲了门，得到应允走进去。
整个办公室宽大明亮，一整面的落地窗，晴光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，她恐高。
用两秒钟调整视角，四下环顾一圈，空无一人，隔壁却有隐隐水声传来。
听说像这样的办公室都有内间，晴光挪挪脚步，向办公桌靠近一些，站定身子整理下衣角。
侧面墙壁分开一个门框大小，里面走出一个健硕的女郎，杏目历历，上下打量晴光。
“你好，我是来应聘的，这是我的简历。”说着晴光微微低头，双手递出手中的简历。
谁知那女郎面容一变，换成一副娇容，扭头冲里面喊，“风，有人把我当老板娘啦！”
晴光一愣，握着的简历的手僵在半空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？
“想做老板娘回你自己家去，这里可没你的位置。”低沉冷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。
什么情况？
晴光抬起头，看到里面走出的人，忍不住深吸一口气，生活中还真有这样的男人。
眉梢眼角尽是冷冰风情，不笑让人着迷，一笑惹人痴迷，从仰视的角度看去，身型不看也知道好的不得了。
晴光没出息地呆住了，眼睛毫无顾忌地跟着那个人影，而之后映在眼底的一幕，更让人无法呼吸。
那女郎一身柔弱无骨状，偎上去，一脸不胜娇羞状，“我堂堂谷大小姐，难道还差你这个啊！”
“知道自己是谷大小姐，才好注意形象。”
天风口中说着，却没有任何推拒的动作，放任自己身体被当作依靠，视线转向站着的晴光。
他沉沉的眸色微漾，伸手接过晴光手中的简历，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你来应聘的？”
话里的疑惑让晴光跟着降低了语调，“我来应聘的？”
失去依靠，谷曲意站直身子，瞅着视线没离开过天风的晴光，见怪不怪地嗤笑一声，““看来我家风又多了一个小迷妹？”
如此直白的调侃，吓得晴光赶忙收回了盯人的目光。
“那我就不打扰你，结束记得来吃饭，好不容易约到的位置。”谷曲意微微倾身，凑近晴光说，“我家风总可是有主的人。”
一股香香的暖风吹进耳朵，晴光耳朵发热，不由缩下脖子，“我就是来应聘的。”
“知道就好，”谷曲意虚意笑笑，高跟鞋哒哒几声，随着门开门关的声音，一声走了在晴光身后传来。
安静的空气里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，晴光心脏不受控制的噗通开始加速，人生第一次面试终于要开始了。
“肖教授推荐你来的？”沉稳的声音打断了晴光的心跳加速。
“是的。”晴光点点头，不等他再发问，忙不迭地背出熟烂在心的自我介绍。
“我叫赖晴光，今年十九岁，州大外文系一年级，主攻法国文学，英语过了六级，韩语日语日常简单对话没有问题。”
“把刚才的介绍用你会的这几种语言说一遍。”天风放下手中的简历，靠在椅背上，用标准的法语讲了上面的话。
幸好有准备，面试是第一次，可演讲她太有经验了。
认真的按照要求口译完成，身后响起敲门声，“对不起啊风总，我上卫生间的功夫她就来了。”
晴光转头发现身后多了一个穿衬衫长裙的中年女子。
“没关系，她可以留下，工作你来安排。”天风对助理的失职并未介意，简单吩咐下去。
“谢谢风总。”
“谢谢风总。”
两人不同年龄的女人，此刻的感谢却不约而同。
“我叫刘庆，是风总的办公室助理，你叫我刘姐就行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刘姐，我刚才太冒失了，”见刘庆没有责怪，反而温和的介绍自己，晴光忙主动认错。
“这个没事，就是以后工作上可不能出错，风总对工作的要求是很高的。”说着刘庆拿出一叠资料，“这些资料要在下周一用，周日下午三点之前你需要把电子档发给我。”
晴光核对过资料的数量和格式之后，去到旁边的座位，开始专心做事。
直到刘姐喊晴光一起吃午饭，她才发现已经十二点了。
两人吃了馄饨，晴光抢先付了钱，刘庆见到，顺路买了两杯咖啡。
回到公司，接着开始翻译文件，两人偶尔交谈中提到了风总。
刘庆给了十五个字的总结，“待人很和善，工作很认真，原则性很强。”
当晴光对此提出疑问，刘庆丰腴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，“你来的时候我不是去卫生间么，之所以那么急，因为这段时间正在给女儿断nai，而你的这个兼职其实完全是来分担我的工作。”
“居然这么人性化！”晴光有点意外，毕竟关于职场上女人生孩子，听到最多的都是负面新闻。
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！”
“这话说的，难道你觉得风总样貌不好？”刘庆一脸吃惊。
“没没，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懂得人间疾苦的模样。”晴光忙解释道。
“这么说的话，也有些道理，不论其他，但从模样来说，没谈十个八个女朋友都对不起他那张脸，”说到这里，刘庆反转了语气，“不过这次回国接手这里的公司，完全是为了她女朋友。”
晴光想起了办公室的谷大小姐，心里有些唏嘘，两人明明就不搭么。
怕完不成任务，晴光直忙到晚上七点多才结束，中午的馄饨早消化殆尽，出了公司在便附近吃了一碗牛肉面。
回到宿舍，只有老大一人在看电视，旁边桌上一堆纸巾，肯定又是苦情戏，别看她高大健硕，骨子里却十足小女人情怀。
“工作怎么样？”
“还不错。”晴光拿过睡裙，“先洗澡。”
习惯洗澡时候顺便洗衣服，从卫生间出来，晴光把衣服挂在阳台上去，“没想到回来的公交车上人那么多，闷了一身的味道。”
“现在上班，五加一，白加黑，很正常。”老大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。
晴光走回来，爬上床，无奈道，“或许我以后就要过这样的日子啦！”
“打电话给你老妈说说好话。”老大出主意。
“还是算了，每次都挨骂。”晴光躺倒在床上，觉得没什么指望，也不想再费力气讨好老妈。“其实赵川，”过了一会，老大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，可是话说得一半，口气变了变，“也没那么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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