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独发_焰火热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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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独发

  52独发

  说罢,她还变换着表情,嘴里念叨着:“褚叔叔不太好听,还是叫褚澜川叔叔好了。”

  褚澜川也不恼,眼底光线明灭,很轻地说:“小孩儿不听话可能是欠收拾了。”

  云昭一直觉得褚澜川的声音很适合说情话,用那种近似呢喃的语气讲着所谓的狠话,竟然也能让人心生悸动。

  她毫不露怯,调笑着反问他:“那你打算怎么收拾?嗯?褚澜川叔叔......”

  其实,云昭平时在褚澜川面前就一个“怂”字。

  今天晚上能这么大胆,纯粹是天高皇帝远,反正在离开大理前,他要完成任务,两人估计没什么机会见面。

  要收拾,他也没机会。

  褚澜川腮帮子抽动了下,看的出来他在咬着牙关极力忍耐。

  偏偏小姑娘不知死活地撩/拨他的定力。

  云昭自觉扳回一城,狡黠的光点缀在瞳仁中。

  她假模假样打着哈欠,神态慵懒,像一只趴在膝上正准备小睡的猫。

  伸懒腰过程中,少女腰背风景大露,如同白软的雪,只会在情动下翻上粉色的光泽。

  这通电话看样子是没法儿继续了。

  本来就是有意装困,云昭突然浑身一机灵,想起男人在耳边的低语,鬼使神差地问他:“褚澜川,如果有一天我多了个所谓的哥哥,你打算怎么办?”

  她又回想起男人对自己的称呼,灵灵吗?她原来是叫这个名字的?

  可是为什么她怎么回想,五岁之前发生的过往在脑海没有丝毫印象?

  越回忆,越让她头痛欲裂。

  一想到当年往事的后续,云昭仿佛置身于风暴眼,他是陆地,可她没办法降落。

  褚澜川讶异了一秒,眉峰挑起又下沉。

  他压抑着眼瞳深处的火苗,近乎偏执地说:“那就把你抢回来。”

  这句话等同于,你是只属于哥哥一个人的。

  旁人不能比拟,也绝不可能染指。

  少女肩胛骨收了一瞬,这才发现吊带下移到肩膀,慌里慌张地复位后才敢直视镜头。

  难怪,他刚才怔了半晌。

  褚澜川对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看破不说破,漫不经心的笑勾勒出几分清风霁月的气质,与外面的月色交相辉映。

  可这一刻他走下神坛,眼尾扬着促狭的弧度:“慌什么?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
  是了,他看过那些曼妙,但还不够,如同玫瑰种植在无人开发的土地上,还需要更深入的探索。

  流氓。

  还是老流氓。

  在心里唾弃完,云昭乖乖扯上浴袍盖上,把自己卷的严严实实,所有的雪白娇软全藏匿乳白色的华夫格纹下。

  她放下手机,顺便关了房间的灯,枕在绵软的枕头上,梦呓般跟他说:“我要睡觉了,晚安澜川哥。”

  云昭隐隐约约猜到他想听什么,可是她现在还叫不出口那两个字。

  白天跟蒋巧疯了太久,打完电话,她的精神状态就差到不行,沾到枕头就能昏昏欲睡。

  听到电话那头的挂断声,本就寂静的氛围被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打破。蹿起的火苗一时半会消不了,褚澜川拿起浴巾准备再去冲一遍凉水澡。

  夏天的白昼来的格外早,天光蒙蒙亮,少女就揉了下惺忪的双眼,起身站在窗前。

  一眼望不到头的苍山洱海,雾气绵延无边,与云层交汇,阳光穿不透,只余清浅的光芒。

  因为晒伤不能继续跟着蒋巧她们去潜水,云昭暂时留在酒店休息。

  蒋巧对今天的潜水期待已久,她做足了准备,出发前信誓旦旦:“崽崽,我给你多拍几张照片回来!”

  云昭双手抱臂站在房间门口,瞧着元气少女活力满满的,嘴角逸出笑意:“好啊,潜水过程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
  吃完早餐,她又下楼,去到跟昨天一样休息的位置,听潮起潮落。

  所幸云伽今天没来,他的“再见”似乎也是有期限的,下一次,他将以何种身为出现在自己面前,云昭也捉摸不透。

  深山之中,万籁俱静,只有偶尔的鸟啼虫鸣。

  云伽没去沙滩边,很明显是另有安排。

  今天有一批重要的货,需要他亲自监督送出。

  这批货原本在上个月就能发出,谁知内部人员出了个卧底警察,计划打乱,加上警察那边查得紧,云伽思虑再三,决定延后供货日期。

  跟南江那边接应好,这批货半点纰漏都出不得。

  倘若又走漏了什么风声,警察那边掌握的线索只会越来越多,迟早查到他头上来。

  云伽一向谨慎行事,这次也不例外,他赶早来到装货的卡车前,眼神睥睨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  不过共事的下属很了解云伽的性子,他多疑猜忌,但最憎恨的就是卧底警察,所以谢钊那事儿一出,大家心知肚明选择少说话多干事,唯恐会得到像猴子那边的对待。

  猴子被割了舌头,权当是云伽的报复。

  干这行的,每一秒都是行走在坠入深渊的边缘,管不住自己的嘴,下场很严重。

  况且对云伽而言,只不过是让猴子长长记性而已,没把人置于死地,都算他仁慈了。

  送货的是缅甸人,男人眉毛胡须浓密,跟云伽交谈起来毫不费劲,两人是老熟人了,配合起来天衣无缝。

  缅甸佬拍了拍他肩膀,眼神满是精锐的光,意思是让他放心,货物会安全送达。

  每次送货入境,如果途径检查,无论怎么搜寻,看到的都是一堆家具木头而已,殊不知毒品的藏匿点就在于此。

  云伽给他发了根烟,自己也燃起猩红的火,猛吸了口,随之吐出烟圈。

  他要确保万无一失,尤其在境内,必须经过重重关卡才能送至南江。

  交待完毕后,云伽回到位于中缅边境的别墅,他指节敲在膝盖上,听着钟表声响的滴答转动。

  能放谢钊进内部,确实是个意外,可细细回想,冥冥之中发生的事情又带着安排好的目的性。

  比如遇见谢钊那天,谢钊跟瘦猴是偶然相识,瘦猴看重他的本分,加上谢钊说自己犯了事儿,与其被抓到牢里改造,还不如剑走偏锋,跟着兄弟们混。

  云伽只让他暂且加入进来,但只给他搬运货物的活儿,搬运的那些活动全是正规家具,没有丝毫异常,这也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物件。

  后来,谢钊帮云伽挡了一刀,他腹部流血不止,幸亏被救活了。

  云伽问他想要什么,谢钊只说留在这里,有份活儿干就行。

  尽管谢钊这么说,云伽还是让他重复干着既往的工作,搬货卸货,在厂里上班,工资一月一结,包吃包住。

  那段时间,云伽一直在调查谢钊的背景。

  警方做的工作非常周密,在江城抹去了谢钊所有的个人信息,如同人间蒸发,可在遥远的中缅边境,谢钊叫了别的名字,用了别的身份继续卧底。

  这也是云伽怀疑但一直调查无果的原因。

  云伽跟着云桉时,已经出现了一个褚恒了,他亲自打造的帝国再容不下第二个褚恒了。根据既往的调查消息,从中缅边境运送入境的毒品很可能要经过大理境内,褚澜川住的宾馆楼下,是出大理的必经之路。

  谢钊昏迷的这段日子里,不仅是警方在争分夺秒,寻找线索,毒贩这边也一样。

  以云伽的性子,他不会铤而走险,只能等事态稍显平息的时刻,神不知鬼不觉选择时机再次运货。

  并且褚澜川守在这里几天,也不是完全一无所获,楼下宾馆的老板告知他,周边的家居生意很火爆,隔数月就能见到来送货的卡车,偶尔经停,司机会在路边抽抽烟。

  直觉来说,这批家具问题很大。褚澜川记得,在破译的谢钊传回来的消息当中,谢钊被云伽分配的活儿就是在搬运家具所需的木材。

  他用完楼下的早餐,站在路口抽烟。

  男人身姿修长,五官轮廓硬朗,宽肩窄腰,光站着就像个招牌的男模。

  果不其然,有路过的女人招摇来到他面前,扭动着水蛇腰靠近,往他夹着烟的手指间递名片。

  “认识一下?”

  褚澜川不为所动,他连眼神都没给一下,依旧自顾自望着湛蓝的天际,指间烟灰尽燃。

  “不好意思,我有女朋友了。”

  他心尖上的女孩,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,他的小女朋友。

  女人露出失望的表情,但很显然没有为此气馁,弯着红唇,气若幽兰:“那要不然先加个联系方式?我也是一个人来的大理。”

  烟雾之下,男人滚动的喉结都带着一丝性/感。

  褚澜川捻灭了烟头,扔进就近的垃圾桶,似乎是闻不惯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,他蹙了下眉,万分郑重地说:“不用了。”

  他飘忽的目光蕴着神情,如同与玫瑰、羽毛交织,营造出轻盈的梦境。

  “我很爱她,将来只会跟她结婚,她会是我此生挚爱。”

  此生挚爱,说出这四个字时,褚澜川的心潮澎湃起来。

  从未有那么一刻,可以一眼望到尽头。

  女人见他如铜墙铁壁,摇了摇头算是吃瘪,临走前算是认栽:“祝你和你的女朋友长长久久。”

  在她走开的下一秒,货车驶入视线内。

  密不透风的集装箱,里面装载的可不一定是家具那么简单。

  褚澜川见司机下了车,在路边透风缓解疲劳。

  他走过去,随手递了根烟,俯身询问光头:“干这个挣钱吗?你看我能不能也跟你一起送货?”

  光头警惕地瞥他一眼,接过烟后对着打火机燃起,“听口音,你是外地人吧?这个活儿不好干,我们老大不随便招人。”

  褚澜川嗤了声,指着他的卡车问道:“不就是送货么?又不是黄金,开个开车也不难吧。”

  光头的嘴如同撬不开的蚌壳,显然对货物不愿意多谈,临走前提醒了句:“兄弟,你要缺钱附近找个打工的就行,这活儿你干不来。”

  越是藏着掖着,越有猫腻,所以褚澜川表现出失望后,内心却像在缺口处撒下阳光,明白事情的进展兴许有眉目了。

  他记下车牌,回到宾馆后给冯常舒打电话,意思是协调各方精力,在省城布下关卡,严格审查这批运往内地的货。

  及至傍晚,冯常舒那边传来消息,说是拦下细细审查过,家具拆了部分,并没有藏匿在其中的毒品,问他是不是信息有误。

  按照云伽的处事形式,他断然不会让一辆可能装着毒品的卡车被人盯上,自然安排了一批人只送家具,为的就是避免眼线。

  这批货里没问题,真正有问题的货源很可能用其他方式运至内地境内。

  褚澜川感觉到了,这背后的人确实难招架,颇有道高一尺、魔高一丈的感觉。

  他再次紧急联系了冯常舒,说要在入城处对卡车装载物多加注意。

  但是这样无疑于大海捞针,货物在这段时间十有八/九已经抵达城市内部,密集且有序的毒品贩卖网已经撒下。褚澜川眼底蒙上阴霾,想着这一次的行动会不会进一步打草惊蛇。

  事实上,在光头受到入城调查后,他就悄悄用老人机跟云伽联系过,发出紧急信号。

  云伽不是吃素的,他轻哂一声,想着不会又要来第二个谢钊吧。

  天色渐晚,云昭在楼下买了瓶桃子汁就打算回酒店了。

  少女穿着火红色的连衣裙,裙摆随着海风飘摇,轻盈蓬松,像极了火烈鸟的颜色。

  云伽注视了良久,跟了她一路,隐藏着混不吝的气质。

  这几天录取通知下来,云昭顺势加了学校的新生群,群里的氛围很快火热起来,不少人嚷嚷着让新生爆照。

  负责接待的学长学姐更是闹的欢腾,有人爆了一张照片,匿名说:【卧槽!这位新生妹妹是谁?!肤白貌美,我i了!!!】

  她坐在床头,还惊讶了一小会儿。

  因为照片里的主人公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。

  之后的消息仍在源源不断地推送。

  【我要到了她的个人信息!数学专业的,叫云昭。】

  【啊???居然是学数学的?发量未免太茂盛了点,慕了......】

  【数计就是僧多肉少的格局啊,学妹这是要羊入虎口咯。】

  处在讨论中心的云昭看了几条就没关注了,难不成她还没开始上学就要承受这么多的议论了么?

  暮色四合,晚风荡漾。

  头顶的灯光突然灭掉,云昭想着应该是停电了,正想拧开门把手下楼询问情况,门外就传来敲门声。

  她刚一打开,就被人握着手腕,带到房间里。

  云昭真的是吓坏了,她就一个女孩子住,蒋巧还没回来,遇到这种事情很难搞定。

  奈何嘴唇被牢牢捂住,她发不出声音,只能徒劳地蹬着双腿,企图挣脱控制。

  褚澜川松了手,用食指抵在她唇间,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
  “是我,别怕。”他把少女正面拥入怀中,瞳孔一片深邃。

  悬着的心落地,她泄愤一样用拳头砸着他胸口,委屈道:“你别吓我呀......”

  倘若不是事无有因,想必褚澜川也不会采取这种方式。

  云昭平复下呼吸,埋在他胸口问:“这么晚过来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
  “想你了,这个理由够不够?”他环着少女的腰肢,下巴放在她头顶,胸腔震颤。

  小姑娘脸一红,嗔怪他一声,小声嘀咕着:“老男人就会花言巧语。”

  他把她双手反剪到脑后,整个人瞬间有了股压倒性的气场。

  男人看起来很疲惫,眼球里有没有消散的红血丝,呼吸间烟味也重。

  她看了心疼,关心地劝着“不是说不要抽那么多烟吗.....?”

  话音刚落,他薄唇贴过来,细细密密在她温暖的口腔巡游。

  如同被海洋包裹,他深陷海底,浑身气血往一处涌。

  云昭没缓过神,但知晓他这次是真的来势汹汹,如同出笼的野兽,关押不住。

  她双手使不出任何力气,只能由着他,一来二去如同献祭,意识到群里说的羊入虎口算怎么回事呀,这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。但云昭不明白,为什么他会这个时候过来,为什么一声招呼没打就让她在短短几分钟内体验过山车的感觉?

  那种有所隐瞒的感觉,让她难受的快要窒息了。

  褚澜川松了怀中桎梏,慢慢抬手,摩挲在她略微红/肿的唇,认真地交待说:“有人跟踪你,小笨蛋。”

  她都顾不上小笨蛋那个称呼了,心头一紧,连忙问他:“谁?”

  其实问出来的时候,云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。

  难道是上次称她为灵灵的男人?他真的又来了么?

  “这还需要你跟我坦诚。”他明明那么疲惫了,可在她面前还是表现的百毒不侵。

  云昭脑子嗡的一声,如同被锋利的纸张边缘划伤,留下很小很隐秘的伤口。

  遇到云伽这件事,她确实不该有所隐瞒的。

  “我怕给你添麻烦。”她眼底带潮,知道褚澜川任务忙,自然不肯让他卷入到自己身世的事情中来。

  褚澜川不可能狠下心生气,见到她完好无损,他的怒意就散了大半。

  刚刚的吻纯粹是出于惩罚。

  由于童年的成长环境,云昭很少跟别人吐露心声,那一点点敏感自备在他面前悉数放大。

  他掰过她侧着的脸庞,心上狠狠一酸:“我是谁?嗯?”

  “褚澜川,褚澜川......”她喃喃自语,一遍又一遍,将之烙印在心房。

  两人陷在一片停电的黑暗里,加之褚澜川对她而言很高大,遮住了全部的月光,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,只能听着他的心跳,感受他的温度。

  “昭昭,感受我。”

  他牵着她的手,温柔地放置在自己的背后。

  云昭如鲠在喉,手上动作像有牵引力,从男人第一块脊椎骨滑至最后的尾椎骨。

  那样宽广的背,笔直的脊梁,承载她动情的沦陷。

  褚澜川提着一口气,似乎随着她柔软的手上下移动,他的骨架也产生裂缝,洒下黎明时刻的光辉。

  黑暗中,所有的反应还要放大一百倍,如同蝴蝶振翅,每一秒的颤动都在显微镜不断呈现。

  褚澜川记得,他的口袋里还有一枚玉佩,那枚温润的玉上,是佛祖在上,不容亵渎。

  可他从来不信神佛。

  枷锁挣脱,也不过是凡俗尘世。

  他在少女脖颈的血管处轻啃了口,低声呼吸:“要我吗?”

  这一口,肯定种下草莓了。

  她像置身火热的岩浆边,浑身发烫,虽然竭力维持平静,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收紧。

  “要。”声音婉转,蒙上层不知所谓的急切。

  他的眼底同样含着热意,了然于心后目光一路往下。

  明明唇角绷着,神色不显,可嗓音的低靡不容忽视。

  她听见他附在自己耳侧说:“那......哥哥让你舒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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