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034
明珠在强制送程景沉到了房间后，止住他又想把自己送下楼的想法。
明珠独自下了楼，向前台打了个电话，为程景沉要了一份小米粥。
他一晚上估计没有怎么吃东西。
“多加一点红糖。”他喜欢吃甜的。张露住院那段时间，她看了一些养生书籍，红糖，其实对于男人来说也挺滋补的。
知道程景沉一回房就会去洗澡的习惯，明珠估量了一下他一般洗澡的时间，又补充道：“半个小时后送过去吧。记得不要太烫，要温热的。”
“咱们珠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。”
前方是个转角，明珠道完谢刚挂完电话后，只见自家嫂嫂正抱胸一脸戏谑地看着她，看样子，她是特意在这里等着自己的。
“嫂嫂？”明珠看到对面的苏烟先是一愣，后红着耳根子，当作没有听到苏烟的打趣，小跑过去挽住了她的臂弯，靠在她的肩上笑道，“嫂嫂是特意在等我吗？”
“嫂嫂真好！”明珠有些复杂的感动。
她以为兄嫂带着侄儿都随着父母回家了。没想到大冬天的，嫂嫂还在大厅里等着她。
本来还想着，如果没人等她，她也就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留宿酒店了……
苏烟闻言白眼一翻，从手包里掏出了手机，翻到了微信界面，递给明珠：“也不知道是谁找我求救的。”
“我看到微信后火急火燎地上了会客厅，却发现啊，这求救的人早就不在那里了，反而跟着人上楼尽地主之谊去了。”
“你哥结束宴会后就直接带明祺回家睡觉，爸妈也跟着回去了。只可怜我一个人在这里苦苦等你。”
明珠看到微信才想起来，刚刚决定跟着程景沉上去的时候，向嫂嫂发了一条求救微信。
让嫂嫂看见这条消息就上会客厅来救她。
她们家里没有什么婆媳问题，嫂嫂和原生家庭关系不太好，柳瑜心疼她，所以最受宠就属嫂嫂了。遇事找嫂子求情准没错。
但后来知道程景沉的身份后，明珠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恍然啊了一声，手忙脚乱地直起身，她抓住苏烟的手，撒娇地晃了晃，“嫂嫂我知道错了。”
但只是口头道歉似乎太过单薄。何况她这次错误犯得有些大。
明珠顿了顿，如壮士断腕般决绝道：“我……我主动辅导明祺一个礼拜的功课。”
嫂嫂有哥哥，自然用不上她来送礼物。明珠冥思苦想了一阵到底该补偿嫂嫂什么，最后发现可能就只有辅导明祺作业这个老大难了。
两个学霸的孩子不一定会是学霸，也有可能是一个完全不爱学习的学渣。
明祺的存在就能很好证明这一点。
明玙和苏烟明明都是常青藤的学霸，可明祺却完全没有继承他们学习上的基因。
现在五岁了，上了两年幼儿园，却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明白，掰着手指头数都能数错。
因此，每次给他辅导完功课，都好像在打一场恶仗一般，劳心费力。
“那就谢谢咱们珠珠了。”苏烟答应得很快，生怕明珠反悔。
她也是没真生气，只是想逗一逗离家出走后明显变得不一样的小姑。没想到却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。
想到未来一周都不用再盯着儿子那个令人头疼的功课，刚刚还装作板着一张脸的苏烟，没忍住破了功，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“听说，你离家出走后租住房子的房东是程叔叔的儿子，你的青梅竹马？”
她可还记得当时发现那边出现了混乱时，小姑脸上出现的比她那个最宝贝的相机摔坏时还要焦急心疼的表情。
仿佛害怕那个男人在宴会上受到什么伤害，立刻就不顾他们在场的一圈人，踩着高跟鞋“哒哒哒”，像一个去拯救公主的骑士一样，飞奔了过去，为那个男人撑腰。
苏烟可还从来没有见过，小姑对哪个男人这般上心过。
她上到会议厅的时候父母还没走，便从她们那里得知了刚刚小姑主动为其出头的男人的身份。
明珠轻轻嗯了一声。
苏烟一脸八卦地看向罕见娇羞的小姑，“刚刚那个，温热的，半小时后送达的，红糖小米粥也是给他点的？”
“哎呀。”明珠眨了眨杏眼，视线飘忽不定，“不聊他了，嫂子我好冷，咱们快回家吧。”
苏烟挑了挑眉，看着身上披了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士羽绒服，脖子上还严严实实围了一条格子围巾，脸红彤彤的像个熟苹果，却还是叫冷的小姑，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。
凭借着那一周的作业辅导，她好心地顺从道：“好。走。明叔应该已经到了。”
初冬的夜晚凉意很重。
明珠挽着苏烟来到了酒店门口，不仅看到明叔，而且看见了周墨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明珠一说话就吐出了一口白气，忍不住让她又往温暖的围巾里缩了缩，围巾里还透着一股他身上特有的清香。
周墨眼神闻言微黯，很快就又恢复了明亮，他如往常一般笑得随性带着几分雄雌莫辨的美：“这不是在等师父吗？外面冷，快上车吧。”
明珠一怔后婉拒：“明叔来接我们了。”
“师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吗？”周墨面色如常，语气玩笑。
明珠顿了顿，转头看向苏烟：“嫂子，不好意思，我们有点事情要谈谈，我就坐他的车回去了。”
明家和周家合作不少，就凭着这点周墨都不敢伤害明珠半分，再加上刚刚在宴会上，顾城冲过来后他第一时间就救了明珠。因此苏烟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放心的。
苏烟点点头，没有多问什么。只是嘱咐明珠有事情就给她打电话。
周墨想见明珠，想和她聊一聊，因此自明珠冲过去帮那个男人解围不见踪影后，他就一直在门口等着明珠。
从人来车往的鼎沸到马路上畅通无阻的寂静，他坐在车里呆了两个小时，也盯了门口两个小时。期间，他想了很多要跟明珠说的心里话。
而现在，明珠如他所愿坐在了他的副驾驶。
但他在这一刻却忽然有些踟蹰。就像是一直期盼着公布高考成绩的孩子，临到真正要公布的那一刻，却开始紧张。
车内两人相顾无言。
周墨打开车载音响，放了一首明珠一直很喜欢的轻音乐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两人同时开口。
又是一阵沉默。
周墨声音带笑，现在是红灯，他微微侧头看了眼身侧的明珠：“咱们真的好有默契啊。”
“就像咱们那天在非洲相遇一样。”
“我的车爆胎了，很巧的遇上了你。然后又意外地发现咱们居然住在一个酒店。”
周墨罕见没有遵循那刻在他骨子里的绅士风度——女士优先。第一次抢在明珠前面说话。
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悠久的怀念缓缓诉说着他们的相遇。
“是不是很有缘分。”周墨笑弯了桃花眼，启动了车子，感叹道。
明珠没有说话。
周墨顿了顿，自顾自地又说了下去：“我其实对于摄像没有那么感兴趣的。”
他笑了笑：“我今天也不该出现在这里的。我这两天还有一个会在s市。”
似乎读懂了明珠眼神中的惊讶，他挑眉夸张解释道：“怎么了？虽然我是个闲散老二，但怎么着我也是一个游戏公司的老板呀。”
周墨和大学同学合开了家游戏公司，收益很不错。这两天的会议也很重要。
他无奈耸了耸肩，笑得是和往常不同的认真，他从后视镜看向明珠的目光专注而紧张：“但是我听到了明家和顾家可能联谊的消息，又知道你离家出走，就怎么着也坐不住了。哪怕没有邀请函也腆着脸过来了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要说之前宴会上他的行为已经让明珠有所察觉，那么现在，他这番话说得已经很清楚明了了。
但是她不能给予他任何回应。
明珠的声音带着犹豫，她不知道在这种时刻她该说什么才能不伤害到他。
她顿了顿：“对不起。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她认真地解释：“你真的很好。如果是之前，我可能会考虑，但是现在，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平稳的车子略微颠簸了一下。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平稳。
“是那个人吗？”
沉默了良久后，头一次被发了好人卡的周墨道。这次他的声音没有带着他标志的笑。
“是。”明珠轻轻嗯了一声。
他们没有说那个人是谁，但是他们都明白那个人是谁。
除了那个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明珠心弦的人，让她当众大惊失色的人，还会有谁呢？
“谢谢你一如既往的坦诚……与直白。”又过了一会儿，周墨的声音恢复如常，他无奈地笑了笑。
明珠还是明珠，和初见时拒绝他搭车时一样坦诚直白。和每次指出他摄影错误时一样坦诚直白。
还是那么令他心动的坦诚直白。
“他还不错。”即便有些不甘，但是周墨回忆着那个男人，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，用着一种不上不下的语气点评道。
“嗯。”明珠很赞同，应和道，“他非常好。”
“欸。不必要表现的这么直白吧。”从后视镜看着点头如捣蒜的明珠，周墨失笑，他可才刚刚失恋。
明珠也跟着笑了起来。虽然很不好意思，但如果再发生一次的话，她想也是会这么做。
她总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他有多好。
明白明珠笑的意思的周墨翻了个大白眼，他声音带着些不甘：“那……祝你们幸福。”
想了想，他又用搞怪的语气继续推销了下自己：“但是，如果想换个口味的话，可以再考虑一下我。不能说永远，最近吧，最近我一直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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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珠独自下了楼，向前台打了个电话，为程景沉要了一份小米粥。
他一晚上估计没有怎么吃东西。
“多加一点红糖。”他喜欢吃甜的。张露住院那段时间，她看了一些养生书籍，红糖，其实对于男人来说也挺滋补的。
知道程景沉一回房就会去洗澡的习惯，明珠估量了一下他一般洗澡的时间，又补充道：“半个小时后送过去吧。记得不要太烫，要温热的。”
“咱们珠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。”
前方是个转角，明珠道完谢刚挂完电话后，只见自家嫂嫂正抱胸一脸戏谑地看着她，看样子，她是特意在这里等着自己的。
“嫂嫂？”明珠看到对面的苏烟先是一愣，后红着耳根子，当作没有听到苏烟的打趣，小跑过去挽住了她的臂弯，靠在她的肩上笑道，“嫂嫂是特意在等我吗？”
“嫂嫂真好！”明珠有些复杂的感动。
她以为兄嫂带着侄儿都随着父母回家了。没想到大冬天的，嫂嫂还在大厅里等着她。
本来还想着，如果没人等她，她也就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留宿酒店了……
苏烟闻言白眼一翻，从手包里掏出了手机，翻到了微信界面，递给明珠：“也不知道是谁找我求救的。”
“我看到微信后火急火燎地上了会客厅，却发现啊，这求救的人早就不在那里了，反而跟着人上楼尽地主之谊去了。”
“你哥结束宴会后就直接带明祺回家睡觉，爸妈也跟着回去了。只可怜我一个人在这里苦苦等你。”
明珠看到微信才想起来，刚刚决定跟着程景沉上去的时候，向嫂嫂发了一条求救微信。
让嫂嫂看见这条消息就上会客厅来救她。
她们家里没有什么婆媳问题，嫂嫂和原生家庭关系不太好，柳瑜心疼她，所以最受宠就属嫂嫂了。遇事找嫂子求情准没错。
但后来知道程景沉的身份后，明珠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恍然啊了一声，手忙脚乱地直起身，她抓住苏烟的手，撒娇地晃了晃，“嫂嫂我知道错了。”
但只是口头道歉似乎太过单薄。何况她这次错误犯得有些大。
明珠顿了顿，如壮士断腕般决绝道：“我……我主动辅导明祺一个礼拜的功课。”
嫂嫂有哥哥，自然用不上她来送礼物。明珠冥思苦想了一阵到底该补偿嫂嫂什么，最后发现可能就只有辅导明祺作业这个老大难了。
两个学霸的孩子不一定会是学霸，也有可能是一个完全不爱学习的学渣。
明祺的存在就能很好证明这一点。
明玙和苏烟明明都是常青藤的学霸，可明祺却完全没有继承他们学习上的基因。
现在五岁了，上了两年幼儿园，却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明白，掰着手指头数都能数错。
因此，每次给他辅导完功课，都好像在打一场恶仗一般，劳心费力。
“那就谢谢咱们珠珠了。”苏烟答应得很快，生怕明珠反悔。
她也是没真生气，只是想逗一逗离家出走后明显变得不一样的小姑。没想到却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。
想到未来一周都不用再盯着儿子那个令人头疼的功课，刚刚还装作板着一张脸的苏烟，没忍住破了功，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“听说，你离家出走后租住房子的房东是程叔叔的儿子，你的青梅竹马？”
她可还记得当时发现那边出现了混乱时，小姑脸上出现的比她那个最宝贝的相机摔坏时还要焦急心疼的表情。
仿佛害怕那个男人在宴会上受到什么伤害，立刻就不顾他们在场的一圈人，踩着高跟鞋“哒哒哒”，像一个去拯救公主的骑士一样，飞奔了过去，为那个男人撑腰。
苏烟可还从来没有见过，小姑对哪个男人这般上心过。
她上到会议厅的时候父母还没走，便从她们那里得知了刚刚小姑主动为其出头的男人的身份。
明珠轻轻嗯了一声。
苏烟一脸八卦地看向罕见娇羞的小姑，“刚刚那个，温热的，半小时后送达的，红糖小米粥也是给他点的？”
“哎呀。”明珠眨了眨杏眼，视线飘忽不定，“不聊他了，嫂子我好冷，咱们快回家吧。”
苏烟挑了挑眉，看着身上披了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士羽绒服，脖子上还严严实实围了一条格子围巾，脸红彤彤的像个熟苹果，却还是叫冷的小姑，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。
凭借着那一周的作业辅导，她好心地顺从道：“好。走。明叔应该已经到了。”
初冬的夜晚凉意很重。
明珠挽着苏烟来到了酒店门口，不仅看到明叔，而且看见了周墨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明珠一说话就吐出了一口白气，忍不住让她又往温暖的围巾里缩了缩，围巾里还透着一股他身上特有的清香。
周墨眼神闻言微黯，很快就又恢复了明亮，他如往常一般笑得随性带着几分雄雌莫辨的美：“这不是在等师父吗？外面冷，快上车吧。”
明珠一怔后婉拒：“明叔来接我们了。”
“师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吗？”周墨面色如常，语气玩笑。
明珠顿了顿，转头看向苏烟：“嫂子，不好意思，我们有点事情要谈谈，我就坐他的车回去了。”
明家和周家合作不少，就凭着这点周墨都不敢伤害明珠半分，再加上刚刚在宴会上，顾城冲过来后他第一时间就救了明珠。因此苏烟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放心的。
苏烟点点头，没有多问什么。只是嘱咐明珠有事情就给她打电话。
周墨想见明珠，想和她聊一聊，因此自明珠冲过去帮那个男人解围不见踪影后，他就一直在门口等着明珠。
从人来车往的鼎沸到马路上畅通无阻的寂静，他坐在车里呆了两个小时，也盯了门口两个小时。期间，他想了很多要跟明珠说的心里话。
而现在，明珠如他所愿坐在了他的副驾驶。
但他在这一刻却忽然有些踟蹰。就像是一直期盼着公布高考成绩的孩子，临到真正要公布的那一刻，却开始紧张。
车内两人相顾无言。
周墨打开车载音响，放了一首明珠一直很喜欢的轻音乐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两人同时开口。
又是一阵沉默。
周墨声音带笑，现在是红灯，他微微侧头看了眼身侧的明珠：“咱们真的好有默契啊。”
“就像咱们那天在非洲相遇一样。”
“我的车爆胎了，很巧的遇上了你。然后又意外地发现咱们居然住在一个酒店。”
周墨罕见没有遵循那刻在他骨子里的绅士风度——女士优先。第一次抢在明珠前面说话。
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悠久的怀念缓缓诉说着他们的相遇。
“是不是很有缘分。”周墨笑弯了桃花眼，启动了车子，感叹道。
明珠没有说话。
周墨顿了顿，自顾自地又说了下去：“我其实对于摄像没有那么感兴趣的。”
他笑了笑：“我今天也不该出现在这里的。我这两天还有一个会在s市。”
似乎读懂了明珠眼神中的惊讶，他挑眉夸张解释道：“怎么了？虽然我是个闲散老二，但怎么着我也是一个游戏公司的老板呀。”
周墨和大学同学合开了家游戏公司，收益很不错。这两天的会议也很重要。
他无奈耸了耸肩，笑得是和往常不同的认真，他从后视镜看向明珠的目光专注而紧张：“但是我听到了明家和顾家可能联谊的消息，又知道你离家出走，就怎么着也坐不住了。哪怕没有邀请函也腆着脸过来了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要说之前宴会上他的行为已经让明珠有所察觉，那么现在，他这番话说得已经很清楚明了了。
但是她不能给予他任何回应。
明珠的声音带着犹豫，她不知道在这种时刻她该说什么才能不伤害到他。
她顿了顿：“对不起。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她认真地解释：“你真的很好。如果是之前，我可能会考虑，但是现在，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平稳的车子略微颠簸了一下。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平稳。
“是那个人吗？”
沉默了良久后，头一次被发了好人卡的周墨道。这次他的声音没有带着他标志的笑。
“是。”明珠轻轻嗯了一声。
他们没有说那个人是谁，但是他们都明白那个人是谁。
除了那个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明珠心弦的人，让她当众大惊失色的人，还会有谁呢？
“谢谢你一如既往的坦诚……与直白。”又过了一会儿，周墨的声音恢复如常，他无奈地笑了笑。
明珠还是明珠，和初见时拒绝他搭车时一样坦诚直白。和每次指出他摄影错误时一样坦诚直白。
还是那么令他心动的坦诚直白。
“他还不错。”即便有些不甘，但是周墨回忆着那个男人，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，用着一种不上不下的语气点评道。
“嗯。”明珠很赞同，应和道，“他非常好。”
“欸。不必要表现的这么直白吧。”从后视镜看着点头如捣蒜的明珠，周墨失笑，他可才刚刚失恋。
明珠也跟着笑了起来。虽然很不好意思，但如果再发生一次的话，她想也是会这么做。
她总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他有多好。
明白明珠笑的意思的周墨翻了个大白眼，他声音带着些不甘：“那……祝你们幸福。”
想了想，他又用搞怪的语气继续推销了下自己：“但是，如果想换个口味的话，可以再考虑一下我。不能说永远，最近吧，最近我一直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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