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页_江湖拆迁队+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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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页

  花莲听他道了缘由,知道其中确实有内情,又听其说秦暮‘乐善好施’时,不免嗤笑:“秦暮包藏祸心,戕害妇女幼童,窝藏魔头袁问柳和美人骨,与翻云覆雨十三寨有所瓜葛,这种菩萨脸面,却恶狼心的人,‘善’字与他有什么干系!”

  豪云道:“袁问柳和美人骨?你是说雁翎山上那个淫/寨?小兄弟,你怕不是弄错了,秦公仁义,在这镇上可是众所周知。”

  花莲冷笑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这酒若是妇女幼童的鲜血膏脂换来的,你也喝的下去。”

  豪云望着手中的酒葫芦,皱起了眉:“你可有证据?”

  花莲道:“证据……”

  第20章可见人皮包兽骨(九)

  清酒与唐麟趾绕过豪云后,又在一处汇合,在假山石下捉了一名家丁。唐麟趾沉声问道:“袁问柳和美人骨在何处?”

  起初这家丁咬口不答。唐麟趾用石头封住他嘴,又一招利落的折了他手腕。这家丁痛入骨髓,满头冷汗,奈何叫不出来,只得点头求饶。

  唐麟趾取出石头后。这家丁招道:“袁老爷就在隔壁那间院子里,此时该在房中,大爷四日前就离府了。”

  这‘大爷’自然指的是美人骨了。

  清酒凝视着家丁,也不知在想什么,久久无话。

  唐麟趾道一声:“离府了?”

  倏的上前,扭住那家丁手腕。

  这家丁慌忙道:“是真的,小人不敢乱言!”

  清酒道:“先去找袁问柳。”

  唐麟趾颔首,一出手打在这家丁后颈。家丁闷哼一声,软到在地。唐麟趾拖着他塞进了假山石洞里,与清酒转身往隔壁院子里去。

  两人悄声进了院子,在屋檐上瞧得前后皆有守卫。两人眼神交汇,分向两边跃下,悄无声息,后边守卫尚未察觉,已被放倒在地。

  两人又飞身上了栏杆,贴着墙边,向着大开的窗子往里望。

  只见袁问柳将一少女推在床上,一扬手,撕破了她的襦裙。

  唐麟趾向清酒张着口形,意思是:“这女娃瞧着为啥这么像鱼儿!”

  清酒张了张口,比划道:“就是鱼儿。”

  唐麟趾一惊,满腹疑窦,鱼儿明明该与厌离在一起,怎么会在这里?!

  唐麟趾见鱼儿身处险势,便要入内救她。

  清酒拉住她的臂膀,朝她摇了摇头。唐麟趾诧异不解,忽见清酒指了指房内。

  躺倒在床上的鱼儿遽然间眸光一凛,右手朝压下身来的袁问柳脖子上一划,又快又狠。

  以袁问柳内力,若是硬拦,也能拦住,可他却向后跳开,眸子里炯炯精光,跳动着兴奋。

  鱼儿脚顺势踢出,她心中虽然羞耻,出脚却毫不犹疑,踹向袁问柳的裤/裆。

  袁问柳一愕,动作迟缓半拍,待要躲过,只得后跳。

  鱼儿已翻身欺近,手臂顺势而上,如风驰电掣,似苍龙入九霄,直刺袁问柳胸膛。

  唐麟趾在外看的精神一振,情不自禁的竟低呼一声:“要得!”

  这一手‘走雷霆’是她教的暗杀手法之一,鱼儿施展的如行云流水,虽说是内力不济,可其精要‘迅猛’,鱼儿已是全然领会。

  袁问柳轻敌,这一手必中!

  果然,金簪刺入袁问柳血肉。可惜,恰恰是内力不济,这一下刺得太浅,便被袁问柳扭住手腕。

  袁问柳狂笑一声,越发兴奋:“好!好得很!”

  一把拉近鱼儿,掐住她的脖子,朝她的脖子咬来,似要将她血肉尽数吞入腹中。

  鱼儿已然尽全力一拼,双手扣住袁问柳的手腕,奈何这双腕似铁钳,如何也掰扯不开。袁问柳另一手来撕鱼儿身上衣衫,一瞬间鱼儿眼中泪花闪烁,心有不甘,亦有恐惧。

  清酒在外,见袁问柳扣住鱼儿手腕时,眸光一闪,便知道鱼儿力尽了,开口说道:“鱼儿撑不住了,动手。”

  唐麟趾看着小丫头动武还意犹未尽,正寻思着下次教她哪些招式,猛听得清酒说话,回神时,清酒已跃入屋内。

  唐麟趾热血上涌,喝骂道:“龟儿子!”

  清酒入屋时出了一剑,剑出剑回,难以看清。那袁问柳闻得剑气袭来,虽闪避的及时,手腕上却还是被刺伤了。鱼儿落下来,被清酒接在怀里。

  唐麟趾紧随而上,手中寒光飞舞,眼花缭乱,这袁问柳越避越狼狈。唐麟趾可不似鱼儿毫无内力,她动起了手来,敌人一显弱势,便是越打越被动了。

  袁问柳见来的两人武功深不可测,料想不是善茬,寻着空隙,破门外逃。这袁问柳轻功卓绝,唐麟趾唯恐跑了他,紧紧的追随而出。

  鱼儿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回来,身上泛着冷汗。她只觉得身上冷极了,先前落入地牢,落入袁问柳手中还不怎么觉得,因为麻木了,反倒不怎么感到可怕,就好似落入冰窟,冻的久了也就没知觉了,现在得脱牢笼,上了岸,冷风一拂,侵肌砭骨,所有感觉泛上来,寒意就像刀子一样割在骨头上,更冷了,心窝都是凉的。

  鱼儿只想要抱着些温暖的,什么东西都好。她抓着清酒,就像抱着寒天雪地里唯一一簇火,战栗不止,不肯松手。

  清酒抓起床边的罗帐,一扬手撕了下来,盖在鱼儿头顶,长长的罗帐拖到地上,将鱼儿整个人盖住。

  鱼儿撑着这一方青罗,从这帐篷里抬起头来,两汪通红的眼睛,紧紧的盯着清酒,手上抓着她的衣衫,也不敢放松一毫,就怕一撒手,一闭眼,这眼前的人便如幻影一般消散了。

  清酒一早便觉得这姑娘有意思的很。鱼儿无论眼眶如何红了,这眼泪是如何都不会下来的,唯一一次见她落泪,也只有在论及她父母时了。

  寻常姑娘经了袁问柳这一遭,早不知哭的如何撕心裂肺了,这姑娘一簪子刺伤了袁问柳不说,现在不喊不闹,一滴泪也不落。

  清酒手掌在鱼儿背上抚了抚,知她心中多少还是怕的,一手搭在鱼儿脉搏上,看她伤势如何:“你应当是与厌离在一起的,问了你,你自己也答应与她一道了,怎么转眼又跑到这里来了?”

  清酒见鱼儿受了内伤,就方才袁问柳与鱼儿交手那几下,袁问柳还来不及施展内力,显然这是先前便落下的:“又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,嗯?”

  鱼儿渐渐平息,清酒身上温暖清淡的香气飘散过来,背上又被其轻轻拍抚,这让她精神放松不少,至少不如何发抖了,遂将厌离如何被请到秦宅来,自己如何被抓来,如何在袁问柳的房内,一一说出。

  清酒沉吟一阵,说道:“如此说来厌离也在这里?”

  鱼儿点了点头,她本来身体未长好,个头只到清酒下巴,如今跪坐在地上,要看清酒只得仰头,屋内光芒落在她眼中,映的水灵灵的。

  清酒凝望她半晌,忽而捏住她的脸颊:“这谁给你上的妆?”

  鱼儿呆了一瞬,只觉得脸上发热,幸而面上涂了厚厚的脂粉,也看不出她脸红了:“府里的老妈妈。”

  鱼儿灵秀之容,这般重妆,太过浓艳,就好似绿柳垂金锁,青山列锦屏,也不说难看,只十分的不恰当。

  清酒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,在鱼儿面上擦拭,微笑道:“瞎画。”

  鱼儿也跟着她浅浅的笑了,先前那惊怯已不知不觉消散了。

  清酒擦拭完,帕子上已是红红白白的,正要收回袖中。鱼儿双手搭住她手腕,说道:“我,我给你洗干净了,再还给你。”

  清酒微顿,稍顷,将帕子递给她,笑道:“这帕子很重要,不要弄丢了。”

  鱼儿接过,见手帕一角用金线绣着一‘蔺’字,她将帕子叠好:“不会的。”

  两人起了身,离开了这院子。鱼儿身上衣裳被撕烂,便只有裹着那方青罗。两人过了一道石门,走到一处小湖边上。迎面正有一行人走过来,那走在右侧,一手拿着个‘观象卜卦’的白幡,一双握着拂尘的厌离最是显眼了。

  清酒笑道:“你还真在这里。”

  厌离瞧见清酒两人,遇上清酒她到是不惊讶的,奇怪的是鱼儿也在这里,且古古怪怪的裹着一层青布:“鱼儿怎么也在这?”

  秦暮瞧见自家中突然有两个生人在此,不免一惊,往后退了两步,问道:“天师,你认识她们?”

  厌离直言:“朋友。”

  一侧匆匆走来一人,俯在秦暮身边耳语几句。秦暮脸色一转,变得铁青:“天师,你这朋友擅自闯入我宅院,伤我家丁,这是何故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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