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页_江湖拆迁队+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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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5页

  莫问听鱼儿说众人不在,便与她一道出来寻。

  遥遥的就看见花田上的人影,两人走进一看,众人横七竖八的抱着酒坛醉倒在田埂上。

  凉风香细,这处可是个饮酒赏月的好所在。

  莫问不满道:“你们怎么能不叫我!”

  鱼儿走到清酒和厌离身前。厌离已醉了,半坐着支着脑袋。

  清酒坐的端正,听到脚步声,回头来看她。她的一双眸子明亮,能比下皓月的光辉去。鱼儿不知她醉没有,只是静静的看着她,直到她开口唤了一声:“鱼儿。”

  鱼儿的心就软了些,走上前向她伸手:“回去罢,风凉。”

  清酒看看她的脸,目光移到她的手上,动作缓慢的把手放到她手心里,仿若这是一个十分神圣的动作。

  鱼儿拉她起身,将一众人留给了莫问,自己带着清酒先走了。

  走在路上时,清酒看着鱼儿牵她的手,又吃吃的笑:“我忽然想起六年前,那年过冬,大年夜晚上好像也是这般,他们都喝醉了,但那时醉的是你,我牵着你的手回房。”

  “好像就在昨日,其实已经六

  年了,过的好快呀。”

  鱼儿带着清酒回了房,众人在田埂上席地而坐,不可避免的沾上灰尘,鱼儿给她脱了外衫,又端了水来,用帕子沾湿了,蹲在她膝前给她擦手。

  清酒问她:“鱼儿,还在生气吗?”

  鱼儿擦干她的手,两只手握住:“我生什么气?昨日的事?”

  “清酒,当年你亲口承诺,我俩互通生辰八字,上生易司命,我们算得上是订了亲,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,赖不掉的。”

  “你若还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来推脱,我明日就绑着你成了亲。到时就算你活不过这个冬天死了,你也依旧是我的妻子!”

  清酒猛然抬头来看她:“你……”

  鱼儿道:“我听到了,那晚你与莫问说话,我就知道了。我恼你小瞧我。鱼儿不是经不起离别的人,你因为这样的事,就想推开鱼儿……”

  清酒瞪着眼看她,许久难言。她胸膛起伏,胸口泛疼,脑子也混沌一团:“你知道了……”

  鱼儿摩挲揉弄着清酒的双手,柔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  本来是迟早要知道的……

  清酒浑身无力,一张口,发现下唇颤抖:“我不想推开你,我想与你在一起,但是……”

  鱼儿心里被拧紧,身前的人半张迎着月光的脸,晶莹的泪从眼中低落,落在鱼儿手背上,炙热的温度将鱼儿的心也烫伤了。

  “鱼儿,我要死了。”

  鱼儿从未见过她这般彷徨无助。

  她心里眼里一片酸楚,再难忍住,起身将清酒紧紧抱住,哽咽道:“清酒,你把我的心都撕碎了。”

  第132章一念佛魔(十)

  鱼儿爱怜的抱着她,说道:“就算只有一天,也让我陪着你,只有一天,也让我和你在一起。”

  鱼儿半蹲下来,抚着她的脸庞,与她额头相靠,她说道:“我知道你担心你离开后我会做傻事,我向你保证,我不会,你不在了,我每天思念你,每天好好的活。”

  “清酒,我再问你一遍,你当年的说过的话还做不做数,你要不要与我成婚?”

  清酒闭着眼:“你的人生那么长……”

  鱼儿手掌向清酒脑后摩挲而去,擦过她的耳垂,扶在她后颈。

  鱼儿声音低哑:“你不要说话。”

  清酒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,睁开双眼,便见到一阵阴影压来,鱼儿吻了过来,暖香轻盈,围绕着她,她下意思往后避。鱼儿扶着她脖子,制住了她。

  清酒不得不与她双唇相接,分外柔软,像是触在云端。

  鱼儿轻轻的啃咬,软舌挑拨清酒的唇缝。

  她手指按在清酒后脑勺的风池穴上。清酒后脑之下立即如过电般,一股酥麻直冲到尾椎。

  这是按压人体穴位之后的正常反应,鱼儿向莫问认的穴位,学以致用。

  清酒情不自禁轻哼一声,鱼儿软舌趁势而入,便真似鱼儿入了海,泛游嬉戏,弄住清酒的舌尖吮吸。

  心痒到了骨髓里,常人哪受得住爱人这样撩拨。

  鱼儿将清酒推到在床上,跪坐在她腰腹上,春色横眉,双眼烧红,她不比清酒好多少。

  鱼儿取下自己的腰带,款解衣衫,动作优雅,亦是无言的诱惑。

  “鱼儿!”清酒支着胳膊半撑起身子。

  鱼儿一把又将她推了回去,她衣衫已松,如此一动作,便彻底敞开了:“我不要听你说话。”

  鱼儿执着她的手放在心口,一路往下,朦胧星眼:“我会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。”

  清酒呼吸渐乱,耳朵烧的发痛,心也向浇了热油,放在火上炙烤。

  她想起当年救出鱼儿的场景。那样一个柔弱的小人,无依无靠,生命垂危,她便回忆起西湖上的自己,一瞬间的心软,救下了她来。

  她与自己一样,有一样的遭遇,一样的仇恨,但也与自己不一样,自己用鲜血把身体染的一身脏污,这姑娘倔强顽强,生长在绝望中,却一直纯白洁净。

  那日崖下遇白虎,鱼儿说放了它,它还未做恶事,不要以未发生的事来判定现在要不要杀它。

  这句话她曾听到过,是苦缘大师说她的,很久之前,她在一叶和苦缘身前,便是这只‘白虎’。

  苦缘和一叶能宽恕她,甚至教养她,是因为他俩是圣人。

  鱼儿只是一个普通人,但正因为是普通人,说出这话来才在她心间更有份量,她仿若因这一句话释然了,说是得了救赎也不为过。

  也因此,她看她便觉得不同,她决心要守着这团纯白的光,让她安然成长,不愿这世间的丑恶污浊了她。

  她想着鱼儿是另一个自己,自己有太多缺憾和悔恨,所以至少让鱼儿得到完满。

  注视太多,瞧过她太多可爱之处,这份决心便慢慢发了酵,变了质。她想要独占,想要她来填满自己人生的空缺。

  只是这人间悲欢离合,自己永远不受天道眷顾,悲离占了多半,只能一人孤零零来去。

  她对鱼儿是有欲望的,以前可以将这份欲望压在仇恨和年龄下,如今也能用寿命压住这份欲望。

  但理由太过脆薄,敌不过欲望的浓烈,一经鱼儿不要命的挑拨,欲望便蓬勃而出。

  屋内灯火摇曳,绮景春香,莺莺软语。

  夜色正浓,外头一朵开的红艳的朱槿与夜风缠绵,被吹落枝头。金屋香暖,夜露凝集,也如烘了的蜜,又暖又黏。

  东方泛白,众人捂着宿醉疼裂的头从花田回来。莫问气他们喝酒不唤她,只把厌离拉了回来,其余众人都在花田躺了一夜。

  君姒雪一回房,见隔壁鱼儿的房里开着,没有人,走到莫问房里问道:“鱼儿去哪了,怎么这么早房里就没有人。”

  莫问顺口答道:“她在清酒房里睡呢。”

  君姒雪昨夜喝多了,早晨醒来脑子还有些懵,顺着复述了一句:“哦,鱼儿在清酒房里睡呢。”

  顿了片刻,蓦地瞪着眸子,厉声高叫道:“什么!鱼儿在她房里睡!”

  莫问被她这一叫吓得打碎了手上的药罐:“你,你小声点。”

  君姒雪红着眼,气呼呼的往清酒住房走:“我找她去!”

  莫问连忙跟了上去,早有花莲几个人听到君姒雪的叫喊,心里疑惑,出来一看君姒雪往清酒房前走,立刻明白。

  花莲忙走来拦在君姒雪跟前,假作两声咳嗽,说道:“君二小姐,她们还在睡,你现在过去成什么样子!”

  君姒雪想到什么,脸上连耳朵红了一片,对花莲道:“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算计我三妹!”

  花莲皱眉:“这是什么话!”

  君姒雪道:“把我们都灌醉了,又让清酒喝了酒,好让她趁醉,趁醉行事!”

  花莲好笑道:“便是如此,也该是把鱼儿灌醉才对,再说了,本来也是让清酒说出真心话,现在这般反而更进了一步……咳咳,或许有些不合礼节,但你想想,鱼儿如果不答应,她也下不了手是不是。”

  君姒雪更怒了,她直喝: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  阳春过来帮口,安抚道:“二小姐,莫吵,莫吵,既然同睡一屋,两人算是和好了,这总得来说不是坏事。”

  君姒雪冷哼一声:“若清酒醒来不认怎么办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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