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不能操之过急
姜阳和董嘉瑶“我心飞翔”的画面辣眼。
厨房重地，师父和女弟子之间竟然黏到一起玩贴面。
过分了啊。
段言杏脸红到脖子根。
姜尚赶紧低头。
倒是宋春梅泼辣性格，遇事不慌。
她上前刚要从后面拉开姜阳，却听姜阳以一板正经的口吻说道：“小董，你要按照我手把手教你的动作勤加练习，学习拉面技术非一日之功。”
“我们再复习十遍，你自己练习即可，我还有客人的面要做，来，我们一起喊节奏。”
“一，二，走。”
“一，二，三，四。”
董嘉瑶跟着一二三四。
宋春梅露出双层下巴笑了。
原来儿子这是在教授拉面技术呢。
误会一场。
三人释然。
站在旁边看姜阳教董嘉瑶如何掌握拉面技巧。
姜尚是把式，看儿子不但自己能把面拉到他这个银奖获得者水平之上，教学生还能想到最有效的办法，姜尚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频频点头。
能身为人师甘为人梯，在境界上显然更高了一个层次。
自己在姜阳这个年龄可没有带过徒弟，更甭说想到这么行之有效的教授方法，老姜脸上浮起钦佩来，心中感慨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。
宋春梅撤出后厨去吧台。
段言杏抱着托盘在旁边注意暗中观察。
其实，她早有学习拉面技术的想法，只是不敢跟提，他听姜尚说过，拉面技术传男不传女，并且，亲戚介绍她来姜家面馆，就是要她来做跑堂和杂活，爹娘也嘱咐她到了大城市来一定听话，做事要有眼力见儿，注意分寸，不要惹主人家不高兴，段言杏谨记这些，以卑微之心面对都市人的精明算计，好在她遇到了一家好人。
实际上，姜尚随口一说的传男不传女，作为父亲他不希望女儿姜楠将来在后厨烟熏火燎，受这份辛苦，他希望姜阳学会这份手艺，姜尚私下打听过门口下棋的各色人等，姜阳大学毕业即失业，学的舞台艺术唬人的，没人要，要了也是每个月挣个跑腿钱，跟回家开面馆比，差十万八千里。
平时姜尚拉面时，段言杏一直在悄悄揣摩拉面动作，她打算这个月发了工资，她要去买一个面案和材料来，在自己的住房里偷偷练习。
听着姜阳一二三四喊着节奏，段言杏心里忽然觉得姜阳这个办法很好，她打算将来练习拉面时用着试试。
“可以了，自己练吧。”
姜阳放开董嘉瑶的手。
回身对段言杏说道：“小杏，把柜子后头那个面案搬过来，放在那里。”
用手指点着摆在台子上的小票，说完后，姜阳说道：“已经攒了十份面没做，爸，你先不要去收拾碗筷，过来浇卤，小杏端面。”
拿起面铲飞快割面，丢到董嘉瑶眼前面案上：“自己练。”
然后专心致志做面。
后厨里一片忙碌的身影。
一个小时过后，终于有一点空闲，姜阳停下来，一回头。
天呐！
他看到董嘉瑶还在那里勤学苦练。
连忙上去制止：“停停，不能操之过急。”
姜阳望着董嘉瑶的满脸大汗，跟董嘉瑶讲了初学者如果这样练下去，第二天早晨两条胳膊非肿起来不可，腰也会酸痛。
董嘉瑶用力点点头：“我感觉我好像找到点窍门儿了，想趁热打铁。”
窍门儿啊，我似乎也发现了，彼此彼此…姜阳心里笑道。
姜阳从腰间解下白毛巾，递给董嘉瑶：“要循序渐进，懂吗，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。”
董嘉瑶擦着汗问道：“您学会拉面技术，用了多久？”
姜阳挺了挺结实的胸膛：“不要跟我比，我一天就学会了。”
董嘉瑶当然认为姜阳在开玩笑：“我觉得我没有一个月，估计学不会。”
把毛巾交还给姜阳笑笑补充道：“我说的学会，是指做出来让客人吃到嘴里十分满意的程度。”
姜阳接着董嘉瑶的话：“要想让客人满意，首先要让自己满意。”
董嘉瑶把姜阳的话品了品，觉得很有道理，点点头：“为了早日做出满意的面条，我接着练。”
说完撸起袖子，又来到面案前。
姜阳嘱咐道：“记着劳逸结合，练习十分钟把胳膊肌肉揉一揉。”
段言杏送进来几张点面小票，姜阳没有时间再去顾及董嘉瑶。
……
晚上十点钟，姜家拉面打烊。
店里的灯关掉大半。
董嘉瑶端着姜阳为她抻的一碗毛细，来到前堂的灯光下坐下。
在落座的瞬间，她感到整个人要散了。
姜阳来到前堂，端端正正坐在董嘉瑶对面：“毛细要抓紧吃，泡软的很快。”
董嘉瑶有气无力“嗯”道，拿起筷子，忽然停下来，抬头问姜阳：“姜总，你一直在做面，为何不吃呢。”
姜阳笑笑：“小时候父母很忙，顿顿吃拉面，把我吃坏了，后来对面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
“奥，原来是这样。”董嘉瑶挑起面条。
灯光下，毛细面条油亮光滑，随着热气升起的香气让董嘉瑶饥肠辘辘。
“味道咋样？”姜阳待董嘉瑶咽下口中面，微笑着问道。
“很香。”董嘉瑶认真回道，马上问姜阳：“那你晚上吃什么呀？要不要点一份外卖送来。”
姜阳摇摇头，指着房顶说道：“妈妈回家做饭了，我一会儿上去吃，家就在楼上。”
董嘉瑶边吃，两人边聊。
“开一家餐馆蛮辛苦。”董嘉瑶表达着今天的切身体会。
她目睹了姜阳一家子的忙碌。
特别是姜阳，从下去五点钟开始，到晚上十点钟，除了最后半小时，客人稀少了些，前面四个多小时，姜阳像是一部安装了动力设备的机器。
如此劳累，董嘉瑶却发现姜阳始终微笑面对。
姜阳笑笑说道：“是很辛苦，不过，劳动最光荣，累并快乐着。”
前面一句是实话，后面的全是违心话。
姜阳哪里愿意在后厨一干就是这么久，他的理想是躺赢啊。
一句话把小仙女说的用力点点头。
董嘉瑶停下吃面：“我希望我能尽快学会拉面，视频能早点拍摄出来发布。”
姜阳听得出董嘉瑶的意思是，如果视频拍不出来，就无法赚到钱，而给她开着工资，相当于姜阳纯粹白烧钱，这会让董嘉瑶于心不忍。
“我们看的是长远。”姜阳给董嘉瑶输送自信，或者说给她洗脑，让她斗志昂扬。
姜阳提醒董嘉瑶接着吃，面不能停，并说道：“你要完成的不止是一个拉面视频，而是系列作品。”
“系列？”
“对。”
“都会有哪些呢？”
“一下子也给你说不清，建议你踏踏实实先把这个拉面学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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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重地，师父和女弟子之间竟然黏到一起玩贴面。
过分了啊。
段言杏脸红到脖子根。
姜尚赶紧低头。
倒是宋春梅泼辣性格，遇事不慌。
她上前刚要从后面拉开姜阳，却听姜阳以一板正经的口吻说道：“小董，你要按照我手把手教你的动作勤加练习，学习拉面技术非一日之功。”
“我们再复习十遍，你自己练习即可，我还有客人的面要做，来，我们一起喊节奏。”
“一，二，走。”
“一，二，三，四。”
董嘉瑶跟着一二三四。
宋春梅露出双层下巴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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误会一场。
三人释然。
站在旁边看姜阳教董嘉瑶如何掌握拉面技巧。
姜尚是把式，看儿子不但自己能把面拉到他这个银奖获得者水平之上，教学生还能想到最有效的办法，姜尚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频频点头。
能身为人师甘为人梯，在境界上显然更高了一个层次。
自己在姜阳这个年龄可没有带过徒弟，更甭说想到这么行之有效的教授方法，老姜脸上浮起钦佩来，心中感慨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。
宋春梅撤出后厨去吧台。
段言杏抱着托盘在旁边注意暗中观察。
其实，她早有学习拉面技术的想法，只是不敢跟提，他听姜尚说过，拉面技术传男不传女，并且，亲戚介绍她来姜家面馆，就是要她来做跑堂和杂活，爹娘也嘱咐她到了大城市来一定听话，做事要有眼力见儿，注意分寸，不要惹主人家不高兴，段言杏谨记这些，以卑微之心面对都市人的精明算计，好在她遇到了一家好人。
实际上，姜尚随口一说的传男不传女，作为父亲他不希望女儿姜楠将来在后厨烟熏火燎，受这份辛苦，他希望姜阳学会这份手艺，姜尚私下打听过门口下棋的各色人等，姜阳大学毕业即失业，学的舞台艺术唬人的，没人要，要了也是每个月挣个跑腿钱，跟回家开面馆比，差十万八千里。
平时姜尚拉面时，段言杏一直在悄悄揣摩拉面动作，她打算这个月发了工资，她要去买一个面案和材料来，在自己的住房里偷偷练习。
听着姜阳一二三四喊着节奏，段言杏心里忽然觉得姜阳这个办法很好，她打算将来练习拉面时用着试试。
“可以了，自己练吧。”
姜阳放开董嘉瑶的手。
回身对段言杏说道：“小杏，把柜子后头那个面案搬过来，放在那里。”
用手指点着摆在台子上的小票，说完后，姜阳说道：“已经攒了十份面没做，爸，你先不要去收拾碗筷，过来浇卤，小杏端面。”
拿起面铲飞快割面，丢到董嘉瑶眼前面案上：“自己练。”
然后专心致志做面。
后厨里一片忙碌的身影。
一个小时过后，终于有一点空闲，姜阳停下来，一回头。
天呐！
他看到董嘉瑶还在那里勤学苦练。
连忙上去制止：“停停，不能操之过急。”
姜阳望着董嘉瑶的满脸大汗，跟董嘉瑶讲了初学者如果这样练下去，第二天早晨两条胳膊非肿起来不可，腰也会酸痛。
董嘉瑶用力点点头：“我感觉我好像找到点窍门儿了，想趁热打铁。”
窍门儿啊，我似乎也发现了，彼此彼此…姜阳心里笑道。
姜阳从腰间解下白毛巾，递给董嘉瑶：“要循序渐进，懂吗，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。”
董嘉瑶擦着汗问道：“您学会拉面技术，用了多久？”
姜阳挺了挺结实的胸膛：“不要跟我比，我一天就学会了。”
董嘉瑶当然认为姜阳在开玩笑：“我觉得我没有一个月，估计学不会。”
把毛巾交还给姜阳笑笑补充道：“我说的学会，是指做出来让客人吃到嘴里十分满意的程度。”
姜阳接着董嘉瑶的话：“要想让客人满意，首先要让自己满意。”
董嘉瑶把姜阳的话品了品，觉得很有道理，点点头：“为了早日做出满意的面条，我接着练。”
说完撸起袖子，又来到面案前。
姜阳嘱咐道：“记着劳逸结合，练习十分钟把胳膊肌肉揉一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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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阳来到前堂，端端正正坐在董嘉瑶对面：“毛细要抓紧吃，泡软的很快。”
董嘉瑶有气无力“嗯”道，拿起筷子，忽然停下来，抬头问姜阳：“姜总，你一直在做面，为何不吃呢。”
姜阳笑笑：“小时候父母很忙，顿顿吃拉面，把我吃坏了，后来对面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
“奥，原来是这样。”董嘉瑶挑起面条。
灯光下，毛细面条油亮光滑，随着热气升起的香气让董嘉瑶饥肠辘辘。
“味道咋样？”姜阳待董嘉瑶咽下口中面，微笑着问道。
“很香。”董嘉瑶认真回道，马上问姜阳：“那你晚上吃什么呀？要不要点一份外卖送来。”
姜阳摇摇头，指着房顶说道：“妈妈回家做饭了，我一会儿上去吃，家就在楼上。”
董嘉瑶边吃，两人边聊。
“开一家餐馆蛮辛苦。”董嘉瑶表达着今天的切身体会。
她目睹了姜阳一家子的忙碌。
特别是姜阳，从下去五点钟开始，到晚上十点钟，除了最后半小时，客人稀少了些，前面四个多小时，姜阳像是一部安装了动力设备的机器。
如此劳累，董嘉瑶却发现姜阳始终微笑面对。
姜阳笑笑说道：“是很辛苦，不过，劳动最光荣，累并快乐着。”
前面一句是实话，后面的全是违心话。
姜阳哪里愿意在后厨一干就是这么久，他的理想是躺赢啊。
一句话把小仙女说的用力点点头。
董嘉瑶停下吃面：“我希望我能尽快学会拉面，视频能早点拍摄出来发布。”
姜阳听得出董嘉瑶的意思是，如果视频拍不出来，就无法赚到钱，而给她开着工资，相当于姜阳纯粹白烧钱，这会让董嘉瑶于心不忍。
“我们看的是长远。”姜阳给董嘉瑶输送自信，或者说给她洗脑，让她斗志昂扬。
姜阳提醒董嘉瑶接着吃，面不能停，并说道：“你要完成的不止是一个拉面视频，而是系列作品。”
“系列？”
“对。”
“都会有哪些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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