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、老同学
那是一张五年前检查怀孕时的化验单，孕检阳性。
一直被苏蔓夹在工具书里。
那页纸出现在男人手上，陆时远眸色意味深长。
苏蔓抬眸，看了眼他，又看了眼他手上的东西，低头继续简单整理了一下散落的书籍，起身和他擦肩而过。
理都没理他手上的化验单。
池礼充满同情地看了陆时远一眼，随即跟着苏蔓过去，帮她整理桌子。
“苏蔓，你打算……”她小心翼翼试探，话还没说完，就被苏蔓打断了：
“没什么打算，不爽就辞职，天下那么大，总有让我能待着舒服的地方。”
言下之意，此时此刻此地，她呆得并不舒服。
一下午，她都安静坐在桌前，修改赵思晨最后的设计稿，确认后交给对方定稿。
终于彻底了结了这一单，和这个女人再无关系了。
快下班的时候，门边突然一阵噪杂。
她跟着往那边看了一眼，电梯口，一个女人遥遥走来。
精致的晚礼服，一头波浪发披在脑后，手上提着一个浅蓝色的皮包，和她的衣服相得益彰。
时隔五年，苏蔓再次看见这位老同学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，刚刚被梵嘉收购了的公司。
“好久不见，苏蔓。”
江笑一对笑眼弯弯，赤红的朱唇显然精心涂抹过，一颦一笑像极了她的名字。
“好巧啊，又做同事了。”苏蔓嘴角的笑意淡淡的。
两人一切如旧，仿佛还是那些年一起在梵嘉实习的日子。
顾楠和池礼他们围上来，祁苑给大家介绍新同事。
其实她根本不需要介绍。
江笑的名字，设计圈内无人不知。
外貌不错，大学毕业就进了梵嘉实习，留用的当年就升格为金牌设计师。
当年梵嘉曾在印度得到一块精致的蓝钻原石，材质很好，可是蓝钻切割工艺太复杂，设计师很头疼。
据说后来经过上百人的努力，重新设计，切割打磨，打造了一只精致的钻戒，命名“蓝魂”。
“蓝魂”设计成品公布的当天，媒体如云，业内震惊，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这么精妙的设计感，钻戒当场就被一位欧洲王妃高价拍走。
遗憾的是，设计的人却没有留下署名，只留了一个梵嘉设计团队的名字。
传言，那个设计灵感的初稿是一个设计学院实习生设计的，作为毕设作品。
爱八卦的媒体搜寻了一圈后，发现当年留在梵嘉的实习生只留下了江笑一人。
能设计出这么牛逼的作品，梵嘉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人留住，大家猜测，“蓝魂”的设计者就是江笑。
可惜成了金牌设计师后，江笑再没设计出特别引人惊叹的作品。
不过一辈子设计出一个牛逼的就够了，纵然时不时有人跳出来，说她江郎才尽，也无法撼动她在业内的地位。
此时此刻，设计部们的几个妹子看见她，有点尴尬。
她现在这身装扮，哪里像上班的设计师，倒是像一个参加晚会的网红。
尤其是顾楠，她向来看不上这个名气大于实力的女人。
江笑也无所谓这些，她跟着祁苑去办公桌，根本不搭理这些人，大家各回各处干活。
众人鸟兽散。
万恶的周一，大家都没什么精神。
坐回椅子上，一些不愉快的旧事占据大脑，苏蔓无心设计。
她掏出手机，刷微博摸鱼。
手机屏幕亮起，来电显示是秦晟。
她接通了电话。
秦晟此刻正站在酒店玻璃窗前，看着对面的梵嘉大楼。
“晚上郁晚铭在××大学那边有一场见面会，要一起过去吗？我可以来接你。”
他对苏蔓说话的声音温温和和的，一如既往。
苏蔓换了个手拿手机，另一只手在纸上乱画。
“这种活动你怎么也去？”
“我们公司承担了现场直播的工作，顺便就过去看看。”
“顺便？”苏蔓嗤地一声。
公司的这种小事，他居然还要亲自去现场。
苏蔓心知肚明为什么，但是她不愿意挑破。
她转移了话题：“你居然会和陆时远的公司合作，想不到啊。”
“只是很小的一次合作而已，苏蔓，我和他，都不会和生意过不去。”
“只会和女人过不去。”他补充道。
苏蔓在这边翻了个白眼。
见一直没有声音，秦晟又问了一句：“想好了吗，要不要去？”
“算了吧。”
她仿佛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：“前几天听池礼说起你们公司，她男朋友就在你们那，说是最近有好几个妹子都在追你，秦枫，人生很短，美好的东西不要错过。”
她不愿意让别人吊着，有些事情说明了比较好。
过了很久，才听到秦晟一句话：
“人生很短，美好的东西不要错过，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。”
酒店里，秦晟站在窗边，身后飘来一阵香水的味道。
黎烟从身后走过来：“秦总。”
他没有回头。
她站立半晌：“秦总，晚上要去现场代言梵嘉的新款，我这身装扮合适吗？”
秦晟这才转过身来。
黎烟是新晋小花，名气和赵思晨这样的不能比，但也算小有名气。
秦晟平时对她的态度不冷，但也不是那么热。
她心思细腻，早就发现了自己这身红色装扮，更符合秦晟的口味。
所以此刻，她涂着枫叶红的口红，脸上擦着淡妆。
见男人没有说话，她又问了一句：“好看吗？”
“妆容很好看。”秦晟给了这么个评价。
“谢谢秦总夸奖，也谢谢您给我这么个机会。”
“努力工作，你应得的。”秦枫语气淡淡。
“思晨姐，她还在美国吗？”她小心翼翼问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秦晟坐到一旁的沙发上，翻看一本时尚杂志，杂志的封面就是赵思晨。
可惜是几个月以前的了。
赵思晨角色被取消后，闹了很久。
电影节都特别低调，没有她的大范围通稿，连个红毯照都没有。
粉丝们不解，各种流言都有，说她不愿意陪酒得罪了资方，说她准备退圈了。
小粉们人心惶惶，大粉头联系星艺公司经纪人，那边只是通知他们安静。
直到有一天，一个靠爆料的的微博营销号发了条微博：
“某女星影视资源一夜取消，电影节红毯照都没有，得罪了人吧。”
下面的粉丝炸了，八卦的吃瓜群众兴致盎然。
“得罪了谁？博主有消息吗？”
评论里猜来猜去，直到有人回了一个“陆”字。
“是那个陆家吗？”
吃瓜群众很快扒出了电影资方，排在前面的就是梵嘉。
陆家的梵嘉是得罪不起的，一旦真得罪了，那就快等于彻底封杀了。
赵思晨的粉丝在下面不服气：“黑子少尼玛造谣，晨晨和梵嘉合作那么多次，怎么可能有问题。”
“不是说赵思晨在梵嘉有关系吗，之前梵嘉好多代言都是给她的。”
“她好像有亲戚在梵嘉公司，还不只一个，明明就是梵嘉的关系户，怎么可能得罪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，万一关系户赵女士得罪了不得了的人呢，她亲戚在梵嘉好像也就是个高管吧。”
这些话多多少少还是安抚了粉丝，但当电影节还没有她身影时，事业粉慌了。
大粉头在微博隔空喊话秦晟，痛骂他不要脸，因为赵思晨不愿意陪资方陪酒，他就直接封杀。
可惜热搜没上一个小时，就没了踪影。
其他粉丝在微博上跟着手撕星艺公司，通通被秦晟压了下去。
黎烟隐隐知道赵思晨最近不太顺，但是并不清楚具体情况。
她只想趁着这段时间，在星艺爬一个台阶，可惜秦晟这位老板对她不为所动。
赵思晨人在美国，风口浪尖下不敢回国，不然的话，这次代言也轮不到黎烟。
也确实抬举她了。
“黎烟，你想要什么呢？”秦晟突然问。
黎烟脱口而出：“我希望有一天能像思晨姐那样，接有名的片子。”
“哦。”秦晟放下杂志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最好别像她那样。”
说完离开了房间。
放下秦晟的电话，苏蔓却不平静了。
郁晚铭的见面会她想不想去呢？
当然是想的。
可她还是拒绝了。
隐隐的，她其实在期待，有一个人能给她送来邀请函。
无聊之下，她继续刷手机。鬼使神差地，她打开了江笑的微博。
两人几年前早已取关。
大约两个小时前，江笑发了一条微博：
“受陆总邀请参加郁大师的见面会，有些问题终于有机会和大师当面探讨了。”
下面带上了郁晚铭的热搜，配图是一张在机场的自拍，和一份邀请函。
梵嘉的官博给她点了赞。
效果很明显，转发评论明显高于她平时的微博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。
尤其是那张自拍，她穿着一件低领薄外套，白皙的脖颈露出，上面有一条银色的项链。
粉丝的重点全在项链上了。
有粉丝在评论询问：“笑笑，这是你今年的新款吗？”
“我们笑笑不仅设计牛逼，人也漂亮！”
“贫穷少女只能看看，再见。”
江笑也没有回复。
苏蔓关了手机，心情莫名地不好。
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好。
仰头靠在椅背上，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。
陆时远朝桌上扔了一套高定礼服。
不冷不热道：“把它换上，晚上去见人。”
说完就忙去了。
心情不太好的苏小姐自动忽视了这句话。
于是，半个钟头后，乔鹰准时在楼下接人，陆时远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过来，就见苏蔓还坐在那里，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礼服在桌上一动未动。
他几步过去，不满写在脸上，声音也带了薄薄的怒气：“你不会穿衣服？”
苏蔓略微抬头，懒懒抬了下眼皮：“是啊，跟着陆总这些年，只学会了脱衣服。”
说出的话总能气死个人。
陆时远被气笑了。
“行啊，”他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室，“到那里去，我现在就教你怎么穿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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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被苏蔓夹在工具书里。
那页纸出现在男人手上，陆时远眸色意味深长。
苏蔓抬眸，看了眼他，又看了眼他手上的东西，低头继续简单整理了一下散落的书籍，起身和他擦肩而过。
理都没理他手上的化验单。
池礼充满同情地看了陆时远一眼，随即跟着苏蔓过去，帮她整理桌子。
“苏蔓，你打算……”她小心翼翼试探，话还没说完，就被苏蔓打断了：
“没什么打算，不爽就辞职，天下那么大，总有让我能待着舒服的地方。”
言下之意，此时此刻此地，她呆得并不舒服。
一下午，她都安静坐在桌前，修改赵思晨最后的设计稿，确认后交给对方定稿。
终于彻底了结了这一单，和这个女人再无关系了。
快下班的时候，门边突然一阵噪杂。
她跟着往那边看了一眼，电梯口，一个女人遥遥走来。
精致的晚礼服，一头波浪发披在脑后，手上提着一个浅蓝色的皮包，和她的衣服相得益彰。
时隔五年，苏蔓再次看见这位老同学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，刚刚被梵嘉收购了的公司。
“好久不见，苏蔓。”
江笑一对笑眼弯弯，赤红的朱唇显然精心涂抹过，一颦一笑像极了她的名字。
“好巧啊，又做同事了。”苏蔓嘴角的笑意淡淡的。
两人一切如旧，仿佛还是那些年一起在梵嘉实习的日子。
顾楠和池礼他们围上来，祁苑给大家介绍新同事。
其实她根本不需要介绍。
江笑的名字，设计圈内无人不知。
外貌不错，大学毕业就进了梵嘉实习，留用的当年就升格为金牌设计师。
当年梵嘉曾在印度得到一块精致的蓝钻原石，材质很好，可是蓝钻切割工艺太复杂，设计师很头疼。
据说后来经过上百人的努力，重新设计，切割打磨，打造了一只精致的钻戒，命名“蓝魂”。
“蓝魂”设计成品公布的当天，媒体如云，业内震惊，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这么精妙的设计感，钻戒当场就被一位欧洲王妃高价拍走。
遗憾的是，设计的人却没有留下署名，只留了一个梵嘉设计团队的名字。
传言，那个设计灵感的初稿是一个设计学院实习生设计的，作为毕设作品。
爱八卦的媒体搜寻了一圈后，发现当年留在梵嘉的实习生只留下了江笑一人。
能设计出这么牛逼的作品，梵嘉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人留住，大家猜测，“蓝魂”的设计者就是江笑。
可惜成了金牌设计师后，江笑再没设计出特别引人惊叹的作品。
不过一辈子设计出一个牛逼的就够了，纵然时不时有人跳出来，说她江郎才尽，也无法撼动她在业内的地位。
此时此刻，设计部们的几个妹子看见她，有点尴尬。
她现在这身装扮，哪里像上班的设计师，倒是像一个参加晚会的网红。
尤其是顾楠，她向来看不上这个名气大于实力的女人。
江笑也无所谓这些，她跟着祁苑去办公桌，根本不搭理这些人，大家各回各处干活。
众人鸟兽散。
万恶的周一，大家都没什么精神。
坐回椅子上，一些不愉快的旧事占据大脑，苏蔓无心设计。
她掏出手机，刷微博摸鱼。
手机屏幕亮起，来电显示是秦晟。
她接通了电话。
秦晟此刻正站在酒店玻璃窗前，看着对面的梵嘉大楼。
“晚上郁晚铭在××大学那边有一场见面会，要一起过去吗？我可以来接你。”
他对苏蔓说话的声音温温和和的，一如既往。
苏蔓换了个手拿手机，另一只手在纸上乱画。
“这种活动你怎么也去？”
“我们公司承担了现场直播的工作，顺便就过去看看。”
“顺便？”苏蔓嗤地一声。
公司的这种小事，他居然还要亲自去现场。
苏蔓心知肚明为什么，但是她不愿意挑破。
她转移了话题：“你居然会和陆时远的公司合作，想不到啊。”
“只是很小的一次合作而已，苏蔓，我和他，都不会和生意过不去。”
“只会和女人过不去。”他补充道。
苏蔓在这边翻了个白眼。
见一直没有声音，秦晟又问了一句：“想好了吗，要不要去？”
“算了吧。”
她仿佛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：“前几天听池礼说起你们公司，她男朋友就在你们那，说是最近有好几个妹子都在追你，秦枫，人生很短，美好的东西不要错过。”
她不愿意让别人吊着，有些事情说明了比较好。
过了很久，才听到秦晟一句话：
“人生很短，美好的东西不要错过，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。”
酒店里，秦晟站在窗边，身后飘来一阵香水的味道。
黎烟从身后走过来：“秦总。”
他没有回头。
她站立半晌：“秦总，晚上要去现场代言梵嘉的新款，我这身装扮合适吗？”
秦晟这才转过身来。
黎烟是新晋小花，名气和赵思晨这样的不能比，但也算小有名气。
秦晟平时对她的态度不冷，但也不是那么热。
她心思细腻，早就发现了自己这身红色装扮，更符合秦晟的口味。
所以此刻，她涂着枫叶红的口红，脸上擦着淡妆。
见男人没有说话，她又问了一句：“好看吗？”
“妆容很好看。”秦晟给了这么个评价。
“谢谢秦总夸奖，也谢谢您给我这么个机会。”
“努力工作，你应得的。”秦枫语气淡淡。
“思晨姐，她还在美国吗？”她小心翼翼问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秦晟坐到一旁的沙发上，翻看一本时尚杂志，杂志的封面就是赵思晨。
可惜是几个月以前的了。
赵思晨角色被取消后，闹了很久。
电影节都特别低调，没有她的大范围通稿，连个红毯照都没有。
粉丝们不解，各种流言都有，说她不愿意陪酒得罪了资方，说她准备退圈了。
小粉们人心惶惶，大粉头联系星艺公司经纪人，那边只是通知他们安静。
直到有一天，一个靠爆料的的微博营销号发了条微博：
“某女星影视资源一夜取消，电影节红毯照都没有，得罪了人吧。”
下面的粉丝炸了，八卦的吃瓜群众兴致盎然。
“得罪了谁？博主有消息吗？”
评论里猜来猜去，直到有人回了一个“陆”字。
“是那个陆家吗？”
吃瓜群众很快扒出了电影资方，排在前面的就是梵嘉。
陆家的梵嘉是得罪不起的，一旦真得罪了，那就快等于彻底封杀了。
赵思晨的粉丝在下面不服气：“黑子少尼玛造谣，晨晨和梵嘉合作那么多次，怎么可能有问题。”
“不是说赵思晨在梵嘉有关系吗，之前梵嘉好多代言都是给她的。”
“她好像有亲戚在梵嘉公司，还不只一个，明明就是梵嘉的关系户，怎么可能得罪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，万一关系户赵女士得罪了不得了的人呢，她亲戚在梵嘉好像也就是个高管吧。”
这些话多多少少还是安抚了粉丝，但当电影节还没有她身影时，事业粉慌了。
大粉头在微博隔空喊话秦晟，痛骂他不要脸，因为赵思晨不愿意陪资方陪酒，他就直接封杀。
可惜热搜没上一个小时，就没了踪影。
其他粉丝在微博上跟着手撕星艺公司，通通被秦晟压了下去。
黎烟隐隐知道赵思晨最近不太顺，但是并不清楚具体情况。
她只想趁着这段时间，在星艺爬一个台阶，可惜秦晟这位老板对她不为所动。
赵思晨人在美国，风口浪尖下不敢回国，不然的话，这次代言也轮不到黎烟。
也确实抬举她了。
“黎烟，你想要什么呢？”秦晟突然问。
黎烟脱口而出：“我希望有一天能像思晨姐那样，接有名的片子。”
“哦。”秦晟放下杂志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最好别像她那样。”
说完离开了房间。
放下秦晟的电话，苏蔓却不平静了。
郁晚铭的见面会她想不想去呢？
当然是想的。
可她还是拒绝了。
隐隐的，她其实在期待，有一个人能给她送来邀请函。
无聊之下，她继续刷手机。鬼使神差地，她打开了江笑的微博。
两人几年前早已取关。
大约两个小时前，江笑发了一条微博：
“受陆总邀请参加郁大师的见面会，有些问题终于有机会和大师当面探讨了。”
下面带上了郁晚铭的热搜，配图是一张在机场的自拍，和一份邀请函。
梵嘉的官博给她点了赞。
效果很明显，转发评论明显高于她平时的微博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。
尤其是那张自拍，她穿着一件低领薄外套，白皙的脖颈露出，上面有一条银色的项链。
粉丝的重点全在项链上了。
有粉丝在评论询问：“笑笑，这是你今年的新款吗？”
“我们笑笑不仅设计牛逼，人也漂亮！”
“贫穷少女只能看看，再见。”
江笑也没有回复。
苏蔓关了手机，心情莫名地不好。
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好。
仰头靠在椅背上，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。
陆时远朝桌上扔了一套高定礼服。
不冷不热道：“把它换上，晚上去见人。”
说完就忙去了。
心情不太好的苏小姐自动忽视了这句话。
于是，半个钟头后，乔鹰准时在楼下接人，陆时远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过来，就见苏蔓还坐在那里，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礼服在桌上一动未动。
他几步过去，不满写在脸上，声音也带了薄薄的怒气：“你不会穿衣服？”
苏蔓略微抬头，懒懒抬了下眼皮：“是啊，跟着陆总这些年，只学会了脱衣服。”
说出的话总能气死个人。
陆时远被气笑了。
“行啊，”他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室，“到那里去，我现在就教你怎么穿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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