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、绝断(14)_情夫是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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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3、绝断(14)

  到夜晚,温越去萧楚睿面前复命,萧楚睿看他只身前来,就知结果。

  温越给他磕了个头就不再说话。

  温越心底不是不紧张的,此刻他命悬一线之间,说不说真话也是一念之间,他要说了实话,可能是死可能是活,但总归有机会活着,如果皇上不介意有人知道平南王妃怀了皇嗣的话。

  他都已经知道皇上和平南王妃有一腿了,再多知道个平南王妃怀了皇嗣也没什么吧......

  当然他知道平南王妃与皇上有一腿此事,皇上会不会秋后问罪也尚还不清楚,只是现在皇上需要他帮忙寻找平南王妃,所以他才活着。

  卷入这件事,早晚得是个死吧,这都是绝密之事了。

  他说不出口还有一个原因,李玉儿信任他请他帮忙,这份信任就足以卡住他的喉咙,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  他宁愿死也不愿面对李玉儿失望的眼神。

  就这样吧,就是死的有点窝囊,让他有些不甘心。

  萧楚睿问:“还没有什么要说的?”

  温越摇头。

  萧楚睿拿他没办法,他才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,心里的郁气无处发泄!

  萧楚睿闭上眼睛,朝桌子上锤了一拳。

  他要温越的命又有什么用,他最后也不过是想让李玉儿出现在他面前,这么久了找不到,难道真......

  “为什么要走这条路?”萧楚睿愤懑的问温越,“好好的水路不能走吗?”水路这个季节是通畅的,比起陆路,还安全一些。

  “为什么所有人都走了,偏偏把一个女人丢下?”

  既然得到大坝决堤的信号,为什么不把一个女眷带在身旁,还说她自己抛开了,“让那么多人照顾着,她自己跑开?”他怎么那么不信呢,“那几天不是下大雨吗?”他已经反反复复的将那些天的事情询问了很多遍,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同李玉儿为什么会自己走开。

  下大雨那么危险的天气,她可不是爱惹麻烦的人。

  而且若真是遇难,一个弱女子根本走不远,这么卖力的找了那么久,怎么可能找不到呢?完全说不通。

 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真的如温越禀报的那样,是他们分散了,所有没有把李玉儿带走吗?

  他们到时甘州已经阴雨连绵,孕育着险情了,别人都出城,他们却进城就已经让人很想不明白了。温越的解释是赵家的两位公子对此处好奇,并不怕遇事,想来看看,谁也没想到真的会发生大事。

  “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朕?”萧楚睿觉得不太对劲,可他不在场,所有消息都来自于温越,李玉儿不在这儿,他再推理也没有用。

  假如有万分之一的可能,李玉儿就是被温越刻意安排着离开了,温越没有动机做这事,李玉儿也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险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。

  她好好的回到京中,做她的平南王妃,可不是一世富贵?也无需担心赵嘉裕没了她会坐不稳,她已知道自己的身份,该想到无论如何自己都会罩着她。

  如果她不想做平南王妃,那更好,回都英武侯府,还是英武侯府唯一一位千娇百宠的大小姐,在府中待个一年半载,自己接她入宫,给她尊贵无比的身份,给她宠爱,她不比世家每一位女子过得幸福?

  温越摇头,说没有隐瞒。

  没有隐瞒就是李玉儿真没了,也找不着。

  萧楚睿额头突然疼的厉害,他右手撑着桌子,左手抬起去揉自己的太阳穴处,寿安紧张的唤一声:“皇上。”萧楚睿将寿安推开,下命令道:“把温越收押,三日后问斩。”

  寿安:“皇上......”

  官兵们拥入,要将温越押下去。

  温越的人一齐跪下,想为温越求饶,但身份不够,不敢吱声。

  寿安也有些想为温越求饶,温越若活下去,将来必是位极人臣的地位,尤其他还知道皇上的辛秘,那自己卖这个好,以后都是会有回报的,且温越本就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,虽然对皇上来说是恨不得千刀万剐的。

  但皇上怒头上,寿安不会为温越说什么,只遣人将温越押下去。

  温越有些身份,且颇得敬重,所以收押他的人只是走在他的身后,并没有冒犯他。

  几人走到门槛,突然一人急冲冲的跑来,差点与走在前面的温越撞上。不在京中没有那么多规矩,发生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,但寿安心烦,见不得人冒失,尤其是在前气氛如此紧张的当口,他呵斥一声,“你跑那么快干嘛呢,冲撞了皇上担当得起吗?”

  来人扑通一声跪下,双手把手中拿的东西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,道:“寿安公公,京中来信。”

  “京中来信”四个字寿安一愣,常焕也愣住,萧楚睿面色更差,而正要往外走的温越也站住身,朝他们看去。

  他给李玉儿寄去的信一直没有接到回信,算算时间这时也该到了,他的住所安插了皇上的人,不敢保证这封信是不是李玉儿写给他的而被皇上的人截获了。

  温越站在那里没有再往外走。

  “京中可是有几日没来信了。”寿安匆匆忙忙走过去,把信接过来,他心头直跳一跳,暗道别是太后娘娘知道皇上放下泉州的事动身往甘州来了。

  低头一看,信封上却是“黄四爷亲启。”五个秀娟小字。

  这下寿安的心跳的更厉害了,可眉间嘴角却都咧开笑意。

  “黄四爷亲启。”

  知道皇上化作“黄四爷”之名的又有几人,而这样娟丽的字体又是出自女子之手,无疑了,只有一人而已。

  那人必定是——英武侯之女,平南王妃,李玉儿!

  在这里掘地三尺翻不出她,原来她在京城!怪不得呢。不管怎样,她还活着,皇上终于可以放心了。

  “皇上!”寿安无比惊喜的唤萧楚睿。

  萧楚睿不知道他高兴什么,从他手中接过信,看到那五个字时,眼睛猛地睁大了,若说刚刚那一时还在地狱,而他此刻犹如跃上了天堂,那种心情的转变,完全无法言说。

  寿安是猜这封信是出自于李玉儿之手,而他是无比确信这封信是出自于李玉儿之手,他见过李玉儿的字迹,反复看过,又是对书法有研究的人,他清楚这是李玉儿的字迹了,不是伪造的,犹如那日见到的温越准备的那名陌生女人一样低劣的伪造。

  萧楚睿匆匆走到耳放,将信撕开。

  这一刻他已经不想思考李玉儿为什么从京城传信过来,她怎么身在京城?也不想知道温越是不是知道这事,这是不是他们一手安排的?为什么一直隐瞒着不说,让他急切至此。

  李玉儿还活着,他只想赶快看看李玉儿给他写了什么东西。

  结果是一页纸,纸上是很简单的几句话,大意是既然找来了甘州,想必对她还有情谊,望念及情谊饶过温大哥,温大哥是被她拖下水的,如果因她出事,她将一世难安。

  如果饶过温大哥,她将不胜感激。

  至于她是怎么在发水之日离开甘州,现在具体落脚在哪里,温越为什么为她操办这一切,都没有提到,对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,她一个解释的字眼都没有。

  就只是为温越求情了。

  萧楚睿看完头又疼了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
  该死的。

  大老远送这么一封信来,他为此那么高兴,却都是为温越求情的,一句他想听的话都没有,真是让人气得心疼。他又看了一遍,更生气,想把信死了。

  两只手都放在了信纸上,又吐出两个字,“算了。”

  算了,她还活着,知道她还活着就好了,比起昨天那副焦灼不安,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
  至于她说了什么,也不是那么重要了,至少和她还活着比起来。

  萧楚睿将信纸折起来,放到怀里,对寿安道:“放了温越吧。”

  “啊?”寿安惊讶,他都还没给温大人求情呢。

  皇上刚刚还被温大人气成那样,这说放就放了,也太轻易了。

  “啊什么?”萧楚睿道,约摸是知道李玉儿还活着,他说话都没有之前阴郁吓人了,便是责怪的话,听在寿安耳朵里都比之前温柔。寿安便敢开玩笑了,“皇上就这么轻易把温大人放了?”

  “放了。”不然呢,他又道:“她让放的,能不放吗?”他说这话,眉稍里还带了几分笑意。没有说李玉儿的名字,一个“她”字,更显亲昵。

  主子高兴,寿安也很高兴,他道:“奴才这就让他们把温大人放了。”

  “嗯,朕这回可要好好审问审问温越。”他的笑意收回,面上又变得严肃。

  李玉儿信中没有说的话,他都要一齐儿的问出来。

  刚审问温越时温越什么都不说,已是欺君,他要再死鸭子嘴硬,他不怕给他点苦头吃。

  反正李玉儿只是让温越活着,又没让温越完好无损的活着。

  寿安又把温越带到萧楚睿面前,萧楚睿交给寿安另一件事,让他顺着这封信的来路寻过去,找找李玉儿现在的居所。

  温越再见到萧楚睿时,萧楚睿的脸上一改阴沉,温越看得出他心情好了很多。

  收到信之前萧楚睿还是紧绷的,且已紧绷了三天,询问过温越,接过信之后情绪松懈下来,不好好休息一下,就又去审问温越。这样紧凑的节奏,必定是累极了的,但是,这个时候的温越对接下来的事一无所有,毫无防备,这时候审问就是最好的,若是歇上一觉再准备,万一温越得知了什么,再想出新的故事来应付他,他可是得不偿失。

  下人送上茶水,萧楚睿悠悠端起,放在唇边抿了一口,放下,低头看跪在面前恭恭敬敬的温越。

  “温越,可知为什么又把你放了?”

  被押下去之前温越对即将面临的处刑有心理准备,所以只觉沉重,不觉太过紧张,而突然起来的转变,反而勾起了他的紧张。

  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把他放了。

  萧楚睿问道:“你一再说李玉儿在甘州失事,寻人寻不到,那么她为什么从京城发来信件。”

  温越眸子一紧,一向为人沉着冷静的他,这一次紧张到极点,心提到嗓子眼,但是面上没有什么变化。

  萧楚睿留意着温越,温越低着头,他看不见温越的表情,但温越垂在身侧手猛的握紧又松开。

  温越:“......臣在甘州怎么找都找不到王妃,原来她已经去了京城。”

  事情猝不及防,皇上是李玉儿腹中孩子的父亲,就打的他措手不及,而皇上又站在他面前审问他,根本没有留给他准备的时间,如此压力之下,他想不出任何一点点的办法再为李玉儿说谎,只能尽量装傻充愣的隐瞒。尽管他知装傻充愣已是欺君。

  萧楚睿哼笑一声,“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李玉儿为什么出现在京城?”

  温越握着拳头没有回话,唇抿的紧紧地。

  “那朕好奇她怎么就知道朕在甘州,还为你求情。”他说这话的语气十分轻松,好似就是寻常询问,可听在温越耳朵里却比他暴怒时更加骇人。

  温越也明白了为什么刚刚就要被人押下去的自己又出现在了这里。

  “嗯?说说。”温越没有回话,萧楚睿又问。

  温越还是很久没有回话,萧楚睿却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,不催促他,端起茶盏饮茶,等他回话。

  萧楚睿老神定定,温越额角汗水直下。

  寿安为萧楚睿执扇,顺道劝温越,“温大人,你以前便是欺君,皇上宽宏大量,不治罪你你不知感恩便是,现在还卖官司,让皇上等着你回话,你面对的可不是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,是皇上,再这般可不妥吧,再说大晚上了,你不困皇上也不困么?你也要为皇上龙体着想啊。”

  这看似客气的话也强硬无比,温越只能说寿安公公不愧是皇上身边的,软的硬的都让人不得不屈从。

  而李玉儿腹中的皇子真不是小事,往小了说是牵扯李玉儿一人,往大了说可震惊朝野,他没有权利替李玉儿说出口。

  “臣,臣有难言之隐,还请皇上降罪。”温越磕头,伏在地上道。他真不能说出口,宁愿被治罪。再者,说不说可能都是一死吧。

  萧楚睿眸中冷光一闪,滑过万分不耐,寿安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替他说话,“温越,你可别不知好歹!”

  “温越知罪,请皇上降罪。”

  萧楚睿最烦的就是硬骨头。

  寿安向萧楚睿看去,萧楚睿敛着眼眸,左手拿茶盖滑过杯盏口,抿了一口。

  他面容冷峻,寿安已明白他的意思。

  寿安转头面向温越,道:“大人也是朝廷命官,给您上刑不好看,您非要受些皮肉之苦才肯开口吗?”

  温越摇头,又为萧楚睿磕一个头。

  寿安无法,让人过来执杖,打板子。

  温越八尺男儿,被押到长条板凳之上,常焕不忍心看,转过头。他不是觉得残忍或者疼,而是屈辱,虽然暗卫的任务中也有常需要忍受屈辱的,但看温越一个好好的硬朗男儿被押在这里打板子,他是真因为他屈辱而不忍心看。

  寿安又问一遍,“大人,现在说也不迟,别气皇上,您也会受伤,何苦呢?”

  温越不说。

  寿安叹一声气转过头,行刑人明白他这一转头里默认行刑的命令,狠狠朝温越打去,一声一个闷响,温越咬紧牙关,不一会儿汗便低落下来,随后脸色惨白。

  没有说打到什么时候停,但所有人都知道是打到温越说话为止。

  十几杖打下去他还不吱声,寿安就知道再打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,寿安开始紧张,怕真把人打死,他小声喊了声“皇上”。

  萧楚睿没有理他,而是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温越。

  寿安不好再说什么,只内心着急。

  过了会儿他就不能再等皇上脸色,冲上去朝行刑人挥手,“停吧停吧停吧。”彼时温越双眼都快涣散了,“骨头比嘴硬,天底能有皇上不知道的秘密么?非守到棺材里去才好,你们这些不知变通的大人,不过是给皇上找麻烦罢了,真不懂事。”他转而对温越的属下说:“把你们家这位不知好歹的大人带下去好好养着,别养死了到时候赖皇上身上。”

  “皇上?”寿安看向萧楚睿。不让温越被打死是皇上应平南王妃的,皇上拉不下脸面留温越一命,他只好说了,但是还是得看看皇上脸色,以确保他做的对不对。

  萧楚睿没说什么,只心情不好的站起,踱步离开。

  他确实不能把温越打死,不然到时怎么向李玉儿交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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