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、绝断(2)_情夫是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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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、绝断(2)

  萧楚睿离京过很多次,但登上帝位之后以皇上的身份去巡游,是头一次,太后对此有些担心,说好些话嘱咐他。

  萧楚睿听着。

  说国事时,太后只能以提建议的口吻说,萧楚睿毕竟是皇上,但说到随行女子的安顿时,太后便站在母亲的角度说了。

  这次萧楚睿出行,是有妃子陪同的,太后仔细挑选的人选。

  太后让萧楚睿带着女人去并不是说她已经不顾忌僧人所言,而是怕萧楚睿管不住自己,和宫外的女子发生关系。她本质上还是希望萧楚睿能行冠礼之后,再考虑男女之事。

  太后嘱咐萧楚睿的也是这几句,“此次随你同行的有张贤妃,柳昭仪,安婕妤等人,她们都是贤德淑静的女子,不会不安分,可若是不安分了,定要好好教训,莫辱了皇室名声。”

  萧楚睿哪会不知道太后话中之意,她不是怕那几个女人不安分,而是怕他不安分。

  萧楚睿轻声“嗯”了一声,心里到她哪里知道他早开荤了。

  太后还有些不放心,又单独吩咐寿安,寿安应下。

  ……

  赵二老爷得到传话,说让赵嘉启、赵嘉宿二人与皇上车架同行,赵二爷喜出望外,赶忙回府传这个好消息。

  李玉儿听了看向温越,眼中是疑问,好像在问为什么要与皇上同行。

  温越摇头,不知道,“走吧。”他为李玉儿掀开车帘,扶李玉儿上马车。”

  李玉儿只希望这一场变故不会影响她接下来的安排。

  平南王府的车架去皇宫门前,与皇上浩荡的仪仗队汇合,最后跟在皇上的车队后。

  李玉儿的马车上垫着厚厚的垫子,以防她的身体出问题。

  若说这一路最大的缺憾是是什么,就是没有带一个医婆跟着,但她本不欲使那么多人知道她身怀有子,没有医婆是不可避免的事。

  京城内自西向东流过四条大河,自北向南流过三条,他们当日就到了京内的港口。

  港口排了长长的船队,李玉儿站在岸远处从头到尾数,数不到头,船队尾消失在看不都尽头的峡湾。这一船队中有四只规格明显高处其他的,五层高,几十来丈长,可容纳数百人,皇上、高级官员和随行侍卫应该上这几只船。

  李玉儿观察着这一切,萧楚睿身后的寿安已开始忙乱的安排,除了安排皇上、后妃上船,他还要和侍卫首领统筹安排随行官员。

  赵嘉启和赵嘉宿这种临时加入队的人,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安排在哪里,也没有人理他们。

  赵嘉启托人去问问他们上哪只船,赵嘉宿站的和李玉儿离的不远,他看了眼河面,自言自语:“这还没有咱们自己去方便。”

  风从东边来,把他的声音往西吹,李玉儿站在他身后,听到了他的话,李玉儿笑道:“和皇上一起不好吗?”二叔可不想着让他们兄弟二人露脸?

  管他们在朝廷怎样,别打平南王爵位就行,当然,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。

  赵嘉宿才不相信他和大哥能和皇上一条船,他连皇上怎么突然让他和大哥一同随行都不知道,心想着八成是爹干了什么好事得这一个恩宠罢了,又或者是念及他们携带的祖父、大爷和嘉裕哥的骨灰。

  与皇上的仪仗队同行,说出去光荣,可实际并不方便,本来他们自己的船队,安排起来李玉儿能安排的很好,可皇上的船队,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考虑到李玉儿这个女眷。

  说起来李玉儿的身份比赵嘉启、赵嘉宿高得多,再怎么她也是平南王妃,若赵嘉裕活着,站在她身边的是赵嘉裕,那进皇上的船舱或者其他三只豪华大船是完全没问题的。

  可惜赵嘉裕不在了,她跟着的赵嘉启、赵嘉宿的队,赵嘉裕和赵嘉启、赵嘉宿可是天壤之别,别看流着的的老平南王的血。

  寿安和侍卫说着话,心里惦记着平南王妃还在等上船,他把这处的事都交给侍卫首领,后拉过一个小太监,“你去安排,让赵府的两个兄弟住到甲子号船上,那船上原本不留出了几个房间?就将他们安排在那里。”

  那原本就是皇上留给平南王妃的,寿安这么安排也不怕皇上责怪,他们的职责就是想皇上之所想,皇上有口是心非的时候,他们得看清楚什么是皇上真正想要的,那才讨得了皇上的开心,做奴才做到那份儿上才是成精了。

  小太监跑到赵嘉启面前笑脸说好听的话,“大公子、五公子,王妃,皇上将你们安排在甲子号船,你们随奴才登船吧。”

  “嗯??”赵嘉宿皱眉,有点不敢置信,他才刚想过皇上不可能让他们上皇上乘的船,结果这小太监就要带他们上去。

  这是走哪门子运啊?

  他爹在皇上面前有这么大面子吗?

  赵嘉宿不懂,想不明白。

  他们上船,赵嘉启和赵嘉宿的护卫有削减,行礼也有削减,但李玉儿的一份也没削减,侍卫过来帮李玉儿搬行李。

  甲板之下有三层,上有两层,二三四层住人,萧楚睿的住所在第三层,他的舱室比别的舱室都大的多。

  第三层的最末只剩下一间房,小太监停住,把李玉儿往里请。

  李玉儿愣住。

  赵嘉启和赵嘉宿也有呆住,赵嘉宿站到李玉儿身前,道:“公公莫不是搞错了吧?”小太监笑道:“五公子何处此言?可是冤枉咱家了,咱家听命行事,怎会办错?”

  赵嘉宿耐着性子道:“我嫂子一介女眷,还是安排在我和我大哥住处附近才好,不然有个什么事情不能照应。”

  小太监:“五公子所言咱家怎会不知?可这一层只余这一间屋子,实在没法将两位公子也安排在这层。”

  赵嘉宿忍不住嗤笑,“公公别说笑了,这一层没有多余的住所,那把这件房子留给贵人就好,我、大哥和嫂子,我们三人住在别处。”

  小太监没接话,赵嘉启忍不住出来打圆场,“嘉宿,这就是你的不是了,皇上出行,怎么能随咱们的方便?”

  小太监忙点头,看向赵嘉启,“公子您也知道,住在这艘船上的哪个不是贵人?这一层留下一个位置,下一层留下两个位置,已是不易,两位公子若有不满,让咱家再去问问?”

  赵嘉启连忙拉住他,“怎好劳烦公公?”回头给赵嘉宿使眼色,赵嘉宿眼里都是怒气,但瞥过头没有再说话。

  李玉儿没那么依赖赵嘉启和赵嘉宿,点头应下,只心中感到说不出的奇怪。

  赵嘉启和赵嘉宿被带到下一层船舱,李玉儿进了门打量这个舱室,床、桌椅、柜子一应俱全,就像个客栈单间一样。

  只有一个不大的窗户,所以舱室显得有些昏暗。

  李玉儿坐在桌前,桂月拿起桌上的水壶为她倒热水,李玉儿道:“皇上的行伍就是仔细,水都备好了。”

  桂月:“夫人,咱们还是第一坐船远行,我听说有些人坐船会想头晕呕吐,咱们会吗?您还怀着小公子,真让人担心。”

  李玉儿不知道自己会不会,她看向别处,懒洋洋道:“来都来了,管它会不会,再说这些有什么用?”

  桂月叹生气,去为她铺床。

  奴仆睡觉的地方在第四层,桂月和其他丫鬟就该住在第四层,温越这种身份的,寿安又为他另做安排,找了个第二层的房间,将原来住的人调到其他船上。

  李玉儿让桂月领着丫鬟们去看看她们都住哪里,再让桂月去找找温越。

  桂月走后,李玉儿独坐会儿,有人敲门,李玉儿问了声是谁,听回话的是个颇显柔弱的女声,李玉儿让她进来。

  看一眼,只她这装扮是下人而不是大家姑娘,但她穿的衣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,比平南王府的丫鬟穿的更鲜嫩,衣服质地更好些,也比英武侯府的丫鬟穿的好些。

  李玉儿又看看她头顶的绢花,心里隐隐有种宫廷饰物的感觉,果然她行礼道:“见过王妃,奴婢季荷,是垂拱殿宫女,此次皇上南巡,被田公公招来伺候。”

  她口中的田公公是寿安,寿安是皇上赐名,原名姓田,敢直呼寿安名的都是宫中主子,太监和宫女们都还田公公、总管公公的称呼他。

  宫里的狗出来都比人金贵,季荷虽是一个宫女,李玉儿不敢怠慢,忙问她来有何事。

  季荷道:“奴婢来传一句话。”

  李玉儿点头,问:“姑娘有话请讲。”

  “田公公让奴婢和王妃说声,皇上在这艘船上,就在这一层,王妃平日中警醒些,尤其在外走动时,别冲撞了皇上,若是无事,还是在房中休息好,奴婢在外守着,您缺什么东西,让奴婢帮您去办。”

  李玉儿点头。

  能理解,别说这宫女和那不知名的田公公怕她冲撞皇上,她自己也怕,她又没见过皇上,真冲撞了她又不知道。

  季荷又说一遍她在外守着,有什么事找她来就好。

  ……

  季荷嘱咐完李玉儿去见寿安,问寿安:“田公公,怎么将平南王妃安排在这层,这里可就住了皇上和几位娘娘。”还有几个近臣和皇亲国戚。

  寿安:“没地儿住了你让平南王妃住哪儿?难不成去和大男人们挤下船舱?”

  上下两层船舱都不挤的……房间造的又宽敞又舒服。

  寿安说的季荷没法反驳,让平南王妃和男人们住一层确实不合适,平南王妃身份又很尊贵。

  寿安问她:“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?”

  季荷点头回应道:“都与王妃说了。”

  这寿安就放心了,他让平南王妃随行是抗皇命行事,所以还是希望皇上与平南王妃见面的越晚越好,在皇上消气之后,不然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
  寿安让季荷过去继续伺候。

  这让季荷有些不开心,她是伺候皇上的,在宫中时就伺候皇上,来到这儿当然也要伺候皇上,就算不伺候皇上,派她去淮安王世子那里也好,却派她去伺候一个宫外的寡妇。

  ……

  桂月回来看到宫女季荷,与李玉儿说了,那之后李玉儿就没再出门,睡觉吃饭都在舱室中。

  她想的平平安安到扬州就好,途中她可不愿生事。温越在二层的事桂月也告诉了李玉儿,不过那几天温越都没来看李玉儿,赵嘉宿也没有来,李玉儿想大概是皇上住在这一层,这一层的戒备比较严吧。

  ……

  萧楚睿和李玉儿住的一头一尾,几日下来真没照过碰面。

  萧楚睿最初爱去甲板上站会儿,吹吹风透透气,但他到哪儿那些老臣们就去哪儿,他们在他面前刷存在感,说的要么谄媚要么酸腐要么故作沉重的话,搞得他不胜其烦。

  萧楚睿便不愿再总出去,而坐在自己的房间里,休息,或招他那几个堂兄弟或者朝中青年才俊坐坐,饮酒解闷。

  伴驾最多的人是萧时迁,萧时迁爱热闹,总会招歌女舞女前来演奏,他们边赏舞边玩乐。

  这是歌姬舞姬是司乐署出来的,歌艺舞艺都很精湛,几个年轻的公子哥看的如痴如醉,萧楚睿脸上也挂着笑,但笑意一点也没达眼底,反倒更爱倚在那里喝酒。

  他心里很是寂寥,这样热闹的氛围才能将寂寥驱散一点点,尽管他的注意力不能融进这里,但这样他的心情才不那么糟糕。

  萧时迁是个花花公子,一眼就瞧出皇上人在心不在,他不禁对他说:“皇上你可也真是,这么美的美人,还不能把你的眼睛吸在这儿。”

  萧楚睿抬头去看萧时迁口中的美人,那是个穿着曼妙的舞女,胳膊裸.露在外,赤着脚,纤细的腰肢被勾勒出来,全身都写着我是妖精,她的脸自然也是勾人的。

  萧楚睿指着她对萧时迁道:“你若真见过最好的,便觉得她不过如此。”浅薄的只有一具庸俗的皮囊。

  萧时迁听他这话乐了,“这样尤物还只是不过如此?不瞒您说,弟弟见识过不少女人,可那些还真比不过这位,那您口中的那位得美成什么样?叫弟弟好奇死了。”

  萧楚睿让歌女、舞女们下去,房间里一下子安静无比。

  萧楚睿道:“你那些女人算什么女人?”他合上扇子,扇尖儿抵在萧时迁心脏,“你可知这里被人攥着的感觉?”

  “嗯?”萧时迁等他的话。

  萧楚睿收了扇子,看向别处,道:“她的手攥在你心上,让你疼你就疼,让你舒服你就舒服,她松一松,你高兴的飞上天去,她紧一紧,你能窒息。”

  她离开了,就觉得空荡荡的。

  就如同萧楚睿眼里的昏暗成一片的墨色,有些空洞空茫之感。

  萧时迁没经历过那般感觉,可只听他的描述就体验到了那种激荡。

  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人如此?那才是诗中描述的“人世间情为何物,只叫人生死相许。”

  那怕是所有风流男人都想尝试的。

  萧时迁饶有兴致的问:“然后呢?”

  萧楚睿回神,“什么然后?”

  萧时迁道:“哪个女人能将皇上迷的至此,想必她高兴坏了,可是随行的一位小嫂嫂?皇上与她,二人现在如何了?”

  萧楚睿没有再回话,对萧时迁说:“滚吧。”让他滚出去了。

  唉,他被甩了啊。

  ……

  皇上房间里日日歌舞笙箫,住在他隔壁的安婕妤眼早就红了。

  这一次有五个女子伴驾,安婕妤的身份不高不低,在张贤妃、柳昭仪下面,在两个美人上面。

  那俩美人完全是凑数的,张贤妃和柳昭仪长相比较平凡,安婕妤不同,她貌美的很。

  太后有太后的考量,为皇上配五个丑女过来,那不是逼着皇上对外面的女子下手吗?所以她必须配一个长得娇媚可人的,而她的身份又不是最高,可以被张贤妃和柳昭仪压着,那她也蹦跶不了什么。

  不过人一美心思就多。

  这几日皇上房间里舞女歌女进进出出,她早已受不了,但她可不敢到皇上面前说三道四,而是去找张贤妃。

  张贤妃位分最高,可以去劝劝皇上,而她人又憨直,定能劝得住皇上。

  把那几个碍事的歌女舞女弄掉,她就可以去找皇上,想办法伺候皇上了。

  安婕妤嘴甜,一口一个姐姐,真诚的如喊亲姐姐一般,几句话下来张贤妃就被她说的五迷三道,最后还真停了她的去找皇上。

  ……

  萧楚睿烦得很,在翻书,寿安把张贤妃领进来,他只抬眸看一眼,就又自顾的翻书,不管她。

  他斜歪在椅子上,两脚又放在另一个椅子上,那样子有些不羁,也很英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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