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、孕妇(3)_情夫是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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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、孕妇(3)

  李玉儿回到平南王府,同太夫人和老夫人一起用晚饭,饭桌上不说话,饭后聊一些趣事。太夫人年纪大了,不再与别的官家夫人交际,老夫人不爱与人交际,所以李玉儿说的多。

  她知道的八卦都特别有趣,都是京中最近流传开的,因着讲话的风格问题,说故事说的不太跳脱,比较沉稳,所以太夫人和老夫人面上并无多少笑,但听的十分入胜。

  太夫人还总与李玉儿交流,老夫人就不太能插得上话了,她独坐着,却也安静,将这一些趣事听完。末了她说了句,“还是不要总打听事的好,世家夫人哪有这般好听闲言碎语的。”

  她这话一落,太夫人和李玉儿面色都不太好,太夫人能面色寡淡,李玉儿却不能的,她只得面带笑意道:“婆婆教训的是,丫鬟在外面听到,回来说说,我这一入耳记下了。”

  太夫人没给老夫人难堪,拐了个话题和李玉儿说别的。

  李玉儿时不时“嗯”两声,或者接着她的话说几句,一直没有将赵子鑫带梁音入京的事说出来。

  为不打扰太夫人休息,老夫人和李玉儿早早退下,李玉儿先把老夫人送回住所,才又回自己房中。

  今日忙了好些事情,李玉儿身心疲乏,坐在梳妆台前,桂月给她捶捶肩膀。

  李玉儿瞧见镜中自己的脸。

  她便是面露疲态,也有娇艳如花之感。

  英武侯和英武侯夫人长得好,京中有目共睹,李玉儿有福,从他们那里得到遗传,长得貌美至极,且英武侯府富贵,她从小吃穿用度一应不缺,养的也好。

  瞧一眼自己,又想起私宅里的梁音。

  她是犯不着与梁音相比的,只因赵嘉裕的缘故,总忍不住多想。

  她之于赵嘉裕,是郎才女貌,抛开品行不说,是十分相配的。

  品行上,她没法和赵嘉裕相比,比起赵嘉裕的光明磊落、坦坦荡荡,她是更为自己着想了些,但她没有害人之心。

  她自认她是个好人,只是好人未必不做坏事罢了,她本质上是心善的。

  所以,尽管有些瑕疵之处,如果赵嘉裕真活着,她能与赵嘉裕共处一生的话,她不会负赵嘉裕,会好好与赵嘉裕举案齐眉相敬如宾,不做令他厌恶之人,她想象中,他也是识她好,爱恋她的。

  再想到梁音,赵嘉裕是玉,梁音就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石子。

  李玉儿叹了声气,为不能找一个更貌美一些的人过来感到难受。

  她突然想到一事,赶紧吩咐桂月,省的自己忘了,道:“梁姑娘住的那个院子之前没有住过人,匾额都没有,梁姑娘住无名小院,说不过去,还是尽快办个匾额挂上的好。挂上赵府的匾额,明日一早你便去办此事,让人尽快赶制出来,别耽搁。”

  桂月点头应下,“好嘞夫人,明日早一起我就请先生写字,找人把它赶制出来。”

  李玉儿又对她哪家书斋有人写字好,让她去求。

  这一事交代完,想起让桂月回英武侯府找夫人找丫鬟一事,问桂月,“要丫鬟的事可与我娘说了?”

  “说了。”

  “她怎么说?”

  “夫人说丫鬟好找,她挂念您在王府里过的如何,姑爷的事过去一月多了,您一直没回府中看看,她不知您的情况,有些担心。”

  “我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
  李玉儿这么说,桂月接不了。

  李玉儿道:“待把梁姑娘的事说与太夫人和老夫人听后,再回英武侯府见父亲母亲。”

  桂月点了点头。

  ……

  隔日,李玉儿起来时桂月已不在府中。

  李玉儿穿戴好去太夫人房里吃饭,吃完饭没等桂月,乘马车去了私宅,私宅中大家也都吃过了饭,梁音坐在厢房里,赵子鑫、赵单、杨正朋三人在正堂说话。

  等李玉儿到来,四个人又仔细商量了下,李玉儿去找梁音,嘱咐梁音几句话。

  李玉儿是有私心的,且显而易见她的私心很重,不愿说的话她最终也没说,比如关于赵嘉裕的比较私密的信息,那些她自己知道就好,不会告诉梁音,只告诉梁音一些赵嘉裕的口味和喜好。

  关于那块玉,如果暂将这块玉借给梁音,让她拿着这个信物给太夫人和老夫人看,更有说服力。

  那块玉是赵嘉裕在洞房花烛夜之时交于李玉儿的,只有李玉儿那块玉的去向,太夫人和老夫人不知。

  若梁音说这玉是赵嘉裕交于她的,那梁音不必再说其他,太夫人和老夫人就会相信梁音是赵嘉裕的人。

  但感情上,李玉儿没办法将这玉借给梁音让梁音一用,她没借。

  午后李玉儿就要带梁音去平南王府,用过午饭,李玉儿让桂月和另一个丫头伺候着梁音沐浴,为她仔细精神,再让她换成昂贵的丝绸衣,桂月为她挽发梳妆,画了时下京中贵女时兴的妆容。

  人靠衣装马靠鞍,这样打扮起来,梁姑娘倒能入眼了,那股子土气除去不少。

  ……

  整顿完毕,李玉儿先让桂月回府里报信,接着同梁音一同踏上马车,回府。

  ……

  萧楚睿将今日的奏章处理完了,此刻他在宫中校场练骑射,他还是皇子时,这是必修课,当了皇上就不被每日都来报道,今日他来了,是因他一身的劲儿没处使,来发泄发泄。

  这两日玉儿都不在酒楼和宅院里,而在平南王府。他已经两日没见她了。

  萧楚睿曾为李玉儿安排侍卫,但在李玉儿和他说平南王府家的护卫守在暗处保护她之后,他就撤了。李玉儿不让他安排,说怕平南王府人看出不同寻常来知晓了此事,萧楚睿只能听她的。

  也因此,近些日子都是派人去查看她在哪里,能不能一见,听到的回复都是,在平南王府,在平南王府。

  她怎么了,连着两日都待在平南王府,到底干嘛呢?为什么会出来?平南王府中又没什么事,可他却在等她。

  她到底有没有想到他?为什么这么自然的久住在平南王府了?

  今日会出来吗?

  能否一见?

  萧楚睿最恨的就是这样,她一待在平南王府,他就没办法了,想去找没法去,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,也不得信。

  他放荡不羁些,偷情也认了,但难以忍受想见却不能见的感觉。

  皇上不是该什么都能做的吗?偏偏这事让他无力极了。

  没办法,等音信吧,她说可以见的时候,那就可以见了。

  萧楚睿拉开弓箭,那弓箭又大又重,一看就知拉开很费力,但他很快就拉开了,瞄准靶心,静止片刻,松手,箭矢飞出,正中红心。

  萧楚睿在马脖颈处拍一下,马往前走动。

  ……

  桂月先去的太夫人处,急冲冲跑进太夫人院子的,伺候老夫人的嬷嬷看见都忍不住训斥她,“这么冒失做什么!再冲撞了太夫人。”

  “嬷嬷嬷嬷,发生大事了!”桂月语气很重的说,赶紧到太夫人房里禀报。

  太夫人一见她是李玉儿身边的丫头,就问:“可是玉儿让你传什么话?”

  桂月点头如捣蒜,“太夫人,太夫人,夫人让我告诉您!北疆来了个女子,自称是,是王爷的人。”

  太夫人皱眉,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。

  “她若是嘉裕的人,怎么月前不随嘉裕回来?”月前是指赵嘉裕的棺材入京时。

  赵嘉裕尚且年轻,若真在北疆养女人,她能理解,不过既成了他的人,该在他入京时跟着入京才是,怎么这么久之后,自己找上来,传出去也不好听啊。

  说实在的,现在府中安宁,太夫人不太愿接纳这突如其来的女人,感觉她不是妾,而是来打秋风的。

  桂月:“那女子说她怀孕了,不得不来京中投奔平南王府。”

  “什么!”太夫人惊的站起,不小心碰掉了茶盏,茶盏摔在地上,一声脆响。

  桂月仔仔细细的与她说,太夫人心中很不平静,让人赶紧去喊老夫人来。

  老夫人听了比太夫人更不淡定,捂着嘴哭,“嘉裕,嘉裕,老天果然还是不薄待我平南王府,平南王府三代牺牲在战场上,老天爷开眼,给留了个玄孙。”桂月:“夫人正领着梁姑娘过来。”

  太夫人也很急,可又不像老夫人一般,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,所以她眼中还有几分愁,拄着杖走来走去。

  她让老夫人先别哭,等姑娘过来看看人再说。

  李玉儿靠近正厅,听见老夫人哭泣的声音,心中松了些。

  遗腹子这一天大的喜讯,能降低她们的心防,自是再好不过。

  ……

  进到堂屋,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梁音身上,更确切的说是肚子上,她们将梁音仔细打量了一遍。

  画了妆之后的梁音有几分美感,太夫人和老夫人瞧着她五官虽不精致,但也认可了。

  梁音很紧张,下意识往她丫鬟身边凑。

  那丫鬟还是她自己带来的丫鬟。

  李玉儿要的丫鬟英武侯夫人还没送来。

  赵单和杨正朋先说话,向太夫人和老夫人问好。

  太夫人的视线转移到赵单脸上,眯着眼看半天,道:“你是赵单?”虽是问句,用的确实陈述句口吻。

  随着太夫人这句话落,又有人进堂屋来,李玉儿向外看去,是二婶和二婶的大媳妇儿。

  二婶和二婶的大媳妇向太夫人请安,再和老夫人打招呼,太夫人给她指个位置让她坐下,她大媳妇儿站在她身后。

  二婶道:“娘,我听说大房有喜事,特来道声喜,这儿什么喜事啊?”她又看底下站那么人,问道:“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吗?”

  太夫人不是二老爷的亲娘,与二老夫人也是半好半不好,道:“还不清楚,你看着便是。”

  二婶不说话了。

  赵单抱拳,道:“属下正是赵单。”赵单是赵府出去的人,在老平南王面前可称属下,在太夫人面前称属下也是妥当的。

  赵单:“赵单与正鹏兄此次来京,是送梁姨娘归京。”

  “你说她……”太夫人尾音勾起,带着疑问。

  赵单:“梁姑娘腹中有王爷子嗣,属下不敢耽搁,赶紧将她送到京城。”

  太夫人再看向梁音。

  赵单都这么说……

  她心中的期待占了上风。

  若真是嘉裕的孩子就好了,嘉裕走那般早,谁不希望他有个孩子啊,继延续了正房血脉,还能继承异性王位,如果是个男孩儿的话。

  如果是个女孩儿,至少她嫁人之后,能生一个继承赵姓的孩子,也算延续嘉裕的血脉了。

  赵单把话交给梁音,让梁音说。

  梁音讲着李玉儿让她讲的故事,从与赵嘉裕相识,到赵嘉裕收用她,再到她怀上孩子。

  听着是一个很真的故事,太夫人和老夫人都听的仔细,说到赵嘉裕上战场那一段,她们眼睛都变得有点湿。

  太夫人和老夫人倾向于相信。

  二婶可不愿这种事发生,问几个刁难的问题,前几个梁音都答出来了,后面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。

  老夫人以为梁音被二老夫人吓着了,心疼梁音,同时对二老夫人气道:“事情这般明了,还有何可问?老二家的,大伙都看着呢,你是何居心,何必明晃晃的亮在大家眼前。”

  二老夫人被如此赤.裸.裸地怼一句,心中起火,站起身,似想与老夫人吵起来。

  太夫人呵斥一声,“够了!你不必刁难梁音,这若是嘉裕的遗腹子,就是他的遗腹子,谁说什么都不能改变,梁音先好好养身体,等生下孩子再说。”

  她们对这孩子太期待太期待了,只希望他真是赵嘉裕的遗腹子。

  李玉儿彻底松了口气,带梁音退下,回她自己的院子。

  ……

  后以为梁音安全着想,必须要隔开梁音与二老夫人,省的二老夫人对梁音下手为由,李玉儿提出将梁音养在别院,派护卫看守,她亲自在别院照顾。

  太夫人和老夫人想到二老夫人当日的嘴脸,心中也有担忧。

  隔开确实比不隔开好些,私宅不大,哪都可以安排护卫看守,平南王府做不到让护卫随意出没在女眷住的后院。

  太夫人又做了一些安排,应允暂将梁音安排在别院。

  ……

  彼时,一位北疆女子来到平南王府,声称怀有已故平南王遗腹子之事,在京中流传开。

  流传的又快又广,传遍皇城。

  萧楚睿当然也知道了。

  寿安将这个消息传报上去的,他听了当即皱眉,“怀了赵嘉裕遗腹子的女人从北疆找过来了?”

  寿安点头,回“是”。

  萧楚睿:“此事属实?”

  寿安:“平南王府太夫人、老夫人都很关心那位女子。”

  萧楚睿有些疑惑,道了句:“嘉裕在边疆之时与朕通过书信,没有提及过这事。”但也很正常,赵嘉裕是去打仗的,怎么可能连女人的事都对他说。

  “……这若是真的……”萧楚睿喃道,玉儿恐怕要难受了。

  赵嘉裕还未与她行房事,却在北疆留下子嗣,这孩子是赵嘉裕的长子,先有庶长子是对嫡妻的极大不尊重,虽赵嘉裕已经不在了,再谈庶长子已无意义,可人心自会评判,她心中难受定是难免。

  而这遗腹子,也势必会成为她的拖累。

  平南王府长房凋零成那般,太夫人和老夫人肯定不会让一个小妾养赵嘉裕的遗腹子,而是会把他记在玉儿名下,让他占个“嫡”字身份,不仅嫡长子身份好听,平南王府正房也需要身份高的正房夫人撑起门面,而不是一个小妾。

  玉儿的身份才能在二房老夫人面前说得上话,小妾没资格。

  如果这样,玉儿就更难脱离平南王府了。

  萧楚睿面色变沉,来回踱步,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,推演日后可能会发生什么,他怎样把事情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。

  他尽可能的把每一种情况都想到,只是现在的他,唯一意识不到的是,李玉儿对未来的规划中并没有他。

  ……

  赵府的匾额挂上,桂月为李玉儿找的大夫也已经找到。

  是个外乡而来的云游郎中,桂月四处打探过他,发现他挺有名气。

  外乡云游代表着日后不太可能再相见,不太可能相见就不会有暴露的危险,这人是安全的。

  有名气代表着医术好,才一个月的脉,医术不高的人把了也不能信,就得找医术高的。

  此郎中再好不过。

  李玉儿戴上面纱去他落脚之地拜访,戴了面纱更没有后顾之忧,她心中也安定些。

  见那郎中,却发现那郎中与她想象中的白胡子白发不同,看着很年轻,倒是个没脾气的,很好说话。

  李玉儿没说自己有什么问题,直接将手腕放桌上。

  她比郎中神神道道,引得郎中多看她两眼。这小妇人,什么病症都不说先伸手,是来考验他的。

  他上下巡视她一眼,看着她不像有病的,把手搭她脉上。

  换了只手再把一次,看看李玉儿身后,道:“怎不见尊夫同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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